然沒有聞到刺鼻的味道,不禁就派了隨從進去檢視。
出來道:“回稟大人,茅廁內墊了新土,茅坑裡撒了石灰,淋了石灰水。另外還分了尿桶和糞桶,糞桶裡都墊了土、木屑或者石灰等物。”
謝編修也連連稱奇,他巡考這些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呢,就問院士到底怎麼回事。
院士不敢隱瞞,就一五一十地將齊風的事情說了,又道:“每一場結束,他會派人來換桶,重新快速打掃一遍,就會一直保持乾淨的怒戰諸天。”
謝編修笑道:“若是如此,到時候我可是要會會這位如此有頭腦的義士了。”
院士道:“這齊風倒是也勤快,還讓人把水缸的水都給灌滿了呢。”
貢院內,時常有火災發生,學子們要用燈燭,閱卷也要燈燭,其他差役門房等也需要,所以燈火一時一刻都離不開,這也導致很容易起火。
曾經因為大火將試卷燒掉大半導致重考,或者燒死考生之類的事情出現,所以每一次考試之前,大家都是慎之又慎,再三叮嚀的。
謝編修點點頭,“這濟南貢院也還好,比曲阜貢院還小一些呢。”人少,號子少,就不容易出問題,就算起火也好補救。
而且有曲阜貢院分擔,不至於都在一處擠著,也能分散一下壓力。
巡查完畢,用飯的空檔,謝編修想起什麼來,問道:“今年可有一個肥縣的神童來應試?”
同考官就問姓名如何。
謝編修道:“一個叫秦揚的,師從任爾堅,洪知縣和黃知縣都曾提過,黃知縣還給他錄了縣案首,是一等一的廩膳生。”
同考官就立刻讓人去查一下花名冊,很快就在肥縣那一欄找到了秦揚的名字,指給他看。
謝編修看了一下,笑道:“這小子倒是還真敢來,他先生都說他最好等個三四年,那時候必然是十分把握的,現在他就來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
有肥縣出來的同考官就笑道:“那小子倒是有點真才,據說根基紮實,也算是被任爾堅打出來的,人又靈秀所以黃知縣給他縣案首也不算是徇私。聽說他倒是還有個更靈秀的姐姐,是洪知縣盛讚的,工部的顧大人還在聖上跟前提起過,洪知縣的考績上也錄了她的名兒的。”
謝編修一聽,更加好奇,其他人也都伸長了耳朵細聽。
那同考官就將番麥一事說了一遍,大家嘖嘖稱奇,他又說如今黃知縣在肥縣三年也能靠著秦家提升了政績,只怕還能升遷呢。大家就對這個女孩子好奇,很想見識一下,只是想她一介女流,自然是在家裡的,不可能來濟南府,也只能作罷。
等進場的時候,謝編修就站在貢院的主位入口處細細地瞧著,果然瞧見了秦揚,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比女孩子還漂亮幾分的錦衣公子,還有幾位也是儀表堂堂的文秀人物,讓人觀之便覺得不俗,他頻頻點頭,看來今年濟南府也能出幾個人物呢。
因為再三地告誡,叮嚀,所以第一場雖然有出錯的,卻也有驚無險,沒有發生任何危險事情。加上茅廁收拾得乾乾淨淨,靠著那邊的考生也沒什麼異樣,不影響心情。
第一場三天,順利地熬過去了。
謝編修第一時間就讓人送來了秦揚的卷子,雖然封存著,可收卷子的時候特意留意一下,自然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些考官都是人精,做官未必會經營,可看文章卻是一流的,過目不忘,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了。
第一場是整個鄉試的重點,考察的是考生們對儒家四書五經經典的理解水平與寫作能力,若是考好了,後面就基本有望,若是考不好,後面也難翻盤。
謝編修看了秦揚的卷子,面色沒有明顯的表示,幾個同考官在旁看著,不禁好奇謝編修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謝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