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烤肉的香味就散發了出來。
田國義和田國仁都忍不住直咽口水。
田國忠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烤肉的香味這麼濃郁,飄蕩出去之後,肯定會引來其他的獵人或野獸。
他當即對兩個弟弟道:“走,我們換個地方烤。”
“為什麼?”
田國義和田國仁一臉疑惑。
田國忠沒有多解釋,把火滅了,然後找了一個遠離冷水洞的地方,繼續烤肉。
很快,兩兄弟就明白了大哥的用意。
因為,沒多久,就有一個人來到了他們身前,那是隔壁村的一個獵人。
“好香的烤肉味啊!咦?三個年輕小夥子?”
這獵人一屁股就坐在了三人的對面,在他身邊還跟著一頭不怎麼叫喚的獵犬,“你們三個小傢伙膽子夠大的,竟敢在一龍山深處烤肉吃?你們就不怕引來狼或者黑熊?”
田國忠三兄弟都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獵人大約四十出頭年紀,身材有些消瘦,但眼神很犀利,也許是經常打獵的緣故,身上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冷意。
即便他在笑,依然讓人感到害怕。
田國義和田國仁不敢再看他,而田國忠則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隨即淡淡一笑,問道:“大叔,你要吃嗎?”
“不用,我自己有獵物。”
這獵人將他背上的揹簍取了下來,然後,從裡面提出一隻肥碩的野兔,接著,又拿出小刀,非常快速地剝了皮,去了內臟,再用木棍串起來,也架在三兄弟的篝火上,慢慢烤了起來。
“你們是九龍村誰家的孩子?”
獵人沒話找話問道。
田國義和田國仁一直很警惕,時刻戒備著,只有田國忠很放鬆,不答反問,“你是隔壁龍洞溝村的獵戶?”
“你怎麼看出我是龍洞溝村的?”獵人很好奇。
“在我們周圍幾個村子,經常進山打獵的人沒有幾個了,而擁有啞狗,又長期在山裡打獵的獵手,就只有龍洞溝村的大板牙了。”
田國忠悠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龍洞溝村的大板牙,對嗎?”
“不過,按說打獵都是在各自村子周圍,除非有其他村的人邀請,或公社的指示,要不然,私自去其他村的地方打獵,是很容易引發爭鬥的。你這算是觸犯禁忌了……”
“哈哈哈,小兄弟年紀輕輕,沒想到還懂這麼多打獵的老規矩。”
大板牙面色一沉,“不過,老規矩就是老規矩了,已經成了老黃曆,現在還有誰遵守這個?”
“再說了,自從你們村的老獵手被野豬拱死之後,你們村就沒有獵手了,以至於這幾年你們村野豬氾濫。”
“如果不是我幫著你們村消滅一些,你們村的莊稼早就被嚯嚯完了!”
田國忠呵呵一笑,“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大板牙陡然目光一冷,“聽你的口吻,你是要阻止我?”
“錯。”
田國忠擺手,“我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
這突然的大轉折,讓大板牙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樣,有興趣嗎?”田國忠輕佻地問道。
大板牙冷笑道:“毛都沒長齊,就想跟我合作,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田國忠沒在意他的譏笑,只是把手中快要烤得金黃的豬腿舉了舉,“你只能吃野兔,而我們卻能吃野豬腿,你還覺得可笑嗎?”
“呃……”
大板牙又是一滯。
過了好一會,大板牙才說道:“我都不認識你,怎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