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贏下比賽按理來說要跟對手見一次面以示尊敬的,但停在後方的黑車半天沒有動作,搞得元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先下來還是再等等。
幾秒鐘後,車一個調頭,就這麼開離了公路。
元以緩緩在腦門上敲出一個問號,非常不解:“……這是什麼情況?”
那邊拿訊號槍的人走過來敲了下元以這邊的車窗,等窗子降下後才給她簡單解釋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咱們這位車神忙的很,總有事壓在身上,以前也都是忙完就走的,您別介意。”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您竟然贏過了他,他在咱卡瑞非比了上上下下幾百場,從來沒輸過!”
蘇挽雲比元以還驕傲:“現在能讓他輸的人不就出現了嗎?”
元以擺擺手,羞澀笑了笑:“咳咳,低調,低調。”
——
離開卡瑞非後,他們繞了另一條公路。
元以降下車篷,放了一張鄉村音樂的cd,蘇挽雲驚喜的說這是自己很喜歡的專輯之一,然後大聲跟唱。
蘭斯洛也難得享受這樣悠閒的時間,比之剛才的速度和激情,還是現在愜意無比的兜風更適合他。
前段時間因為看過拳賽而累積出來的壞心情都差不多消失了——
但比起消失,用被掩埋似乎要更妥帖一點。
車行過半程,拐過一個大圈後終於駛入了有建築物的範圍。
元以看到一些似乎廢棄很久的巨大鐵罐,還有懸在高空上的鐵架與廊梯,而下面則是零零散散有高有低的平房:“雲朵,那是什麼地方?”
剩下的兩個人循著元以的目光看去,卻一言不發。
“怎麼了,你們也不知道嗎?”元以轉頭看他們,發現蘇挽雲面上沒什麼表情。
而後視鏡中的蘭斯洛則緊皺眉頭,面上的表情甚至能稱得上一句凝重。
蘇挽雲默然半晌,最後還是開口:“那裡是諾里區,未來城中過去最小的一個分割槽。”
“過去?”元以心中漸漸湧起不安,“那現在呢?我怎麼看那些設施都很破舊了……後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過去,諾里區的人依託工業為生,在我們能看得見的地方有鐵罐與施工廊梯,而更深處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則是一座又一座工廠。”
“後來,公司看中了這裡。”
這個小到幾乎不會被未來城承認的分割槽被公司打成了聚集地,然後,公司動用了各種手段,讓這裡變成了一座死城。
公司佔有了這塊地皮,卻也不急著籌劃該如何利用這裡。
統籌部慢條斯理的安排下屬員工產出專案意見,一場又一場的會議每天都在進行,可遲遲沒有定論。
最後,這塊地皮漸漸荒廢下來。
而諾里區——哦不,應該說是諾里聚集地的居民,卻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