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裴昭明特意轉移話題道:“你這麼拼命,不怕被人瞧出我們到時候文武之爭的作弊端倪?”
豈料張文亭只是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你當文武之爭為什麼只挑選成婚的族人參加嗎?還不是為了保證人丁。”
說著,張文亭猥瑣一笑道:“我這種浪蕩行徑落在一些人的眼中實屬正常行為。”
為了避免裴昭明繼續在這個話題深挖,張文亭突然聊起先前婚禮上齊王一事。
只見他挪了挪屁股,特意調整一個舒適的坐姿,這才回頭問道:“聽說大婚當天,李承訓那個傻缺來找你麻煩?”
“李承訓?”裴昭明聽著陌生的名字忽然一愣,只不過轉念一想便已知道張文亭應該說的是那個齊王殿下。
畢竟這些時日只有這位自詡“天威”的齊王撞在自己手裡。
裴昭明點了點頭回應道:“你們認識?”
豈料張文亭聞言卻是面露不屑道:“認識是認識,不熟而已!”
正說著他發出一聲嘲諷的笑容,用鄙夷的語氣道:“只是這狗東西一直在打我妹的主意而已,小雪被老爺子扔給我也是有避禍考慮在。”
“嗯,看出來!”裴昭明從此前搭訕的言行舉止不難看出對方的心思,只是顯然情商不高,智商估計也不怎麼線上。
否則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畢竟這要是放在平時大家也就當看個樂呵。
結果值此兩家重臣聯姻之際玩這種“霸道總裁”的戲碼,簡直是把自己的好感度變著法子貶值。
想到此處,裴昭明忍不住問道:“牙子,你覺得這位齊王殿下該不會是被人給陰了吧。”
如此一說,張文亭卻是眉頭一皺,緩聲道:“倒不是說沒有這種可能。”
緊接著他摩挲著下巴,眼神若有所思道:“李承訓再傻也不至於分不清情況,想來多半是被人教唆成分居多。”
裴昭明最煩這種彎彎繞繞的官場把戲,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藉助朝廷這一背景為自己找尋機緣的原因。
畢竟以他的實力,入主一衛都不在話下。
突然裴昭明在水池對岸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已經消失許久的張雪。
只不過對方在看清這邊偷閒的兩個人後便又暗自離開。
這時,裴昭明卻是冷不丁問道:“牙子,你說那個李承訓一直惦記著阿雪,那為何不託人說媒?”
張文亭聞言卻是面露譏諷道:“他也想啊,但是做不到!最主要還是他老子不肯?”
“不肯?”
張文亭淡然一笑道:“李承訓這人本事一般,主要還是有個好母親。”
見裴昭明目露詢問之色,張文亭繼續說道:“萬貴妃,內廷後宮貴妃之首,當今太尉定國公萬庭堅的長女。
否則以李承訓的德性斷然不會授封“齊王”這等尊號,畢竟按長幼的話,他只是個老七,前面排著的幾個可是有長孫皇后的嫡子嫡女。”
說完張文亭這才看向裴昭明幽然道:“都這條件了,你覺得他老子會讓李承訓娶我家小雪?”
得了!說來說去又是權利平衡這一套,裴昭明聽後便是直接失了性子。
然而張文亭卻是來了興趣,他撐起靠在樹幹的腰桿看著裴昭明正色道:“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提前跟你通個氣!”
“你說!”裴昭明見張文亭一本正經,不像是玩笑。
張文亭眉頭微皺道:“雖說李承訓不堪造就,但是萬貴妃可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主,我怕你出了這張家可是會對你報復?”
“你確定?”裴昭明聽後不以為然,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來著。
不了張文亭卻是凝重道:“你可不要忽視一個女人的報復心,有的時候那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