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魏這時依舊待在那個小酒吧。因為是白天,酒吧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員工們也都回去休息了。所以對比夜晚,現在這裡算是極致的安靜。
伍魏坐在辦公桌旁,對面則坐著穿著t恤休閒褲,頭髮也沒有打理的白商陸。
“真的像你說的,他們一大早就圍攻了我住的地方。”白商陸說。
“你見到那個天叔了嗎?認識他嗎?”伍魏問他。
“不認識,沒見過。”白商陸搖了搖頭說:“但是……”白商陸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怎麼?”伍魏問他。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想了。”白商陸自己都覺得是無稽之談:“呵,不可能的。”
伍魏看他的樣子,低頭掏出褲兜裡的煙盒,抽出一根菸。放在手裡夾著,並沒有要點燃它的意思。
“在這裡,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它將煙慢慢的放進嘴裡。
白商陸眯著眼睛,看著伍魏,眉頭間已經堆成了一座山。
“他們一心想要把白香蒲留下來。你是很難帶走她的。”伍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燃了煙。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白商陸能想到的只是因為錢:“這種一般要多少錢,他們才願意放人?”
“你知道的,不是錢的事。”伍魏若有所指的看向白商陸。
“如果是那樣,他又為了什麼?為了報仇?為了毀掉我們白家的家業嗎?可是,就算把我殺了,那些也不可能全部都落到香蒲手上。就算全部都落到香蒲手上,他們又怎麼能保證讓香蒲雙手奉上?”白商陸說。
“他們為什麼要找你們報仇?”伍魏問他。
他早就覺得天叔和白家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處。”白商陸拒絕回答。
“你現在不說,我也無所謂,因為我知不知道,只是時間問題。同理,我想幫白香蒲遠離這個鬼地方,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伍魏笑了一下,他從來不勉強別人。他只會讓別人心甘情願。
“我知道你的能力,第五老先生和我說過,他說你天生就不是一個普通人。”白商陸開始奉承了,這是商人與人相處的慣用套路。
“不用說這些,你不對我坦誠,我就不會全心全意幫忙。你要知道,這次,沒有利益關係,我只是幫忙而已。”伍魏抽了兩口煙,將煙霧吐了出來,那煙霧環繞在他的臉旁,久久不能散去。
“二十多年前,我父親來m區做生意,為了安全,他花錢請了當地的武裝力量保護自己的安全。那時候m區還沒有現在這麼亂,市場上一片空白,我父親看上了這裡的潛質,所以在這裡逗留了很長時間。對那些武裝人員也很大方。卻沒想到,這讓那些人產生了邪念,在臨回國的時候,他們在我父親的飯裡下了藥,讓他和一個18歲的小姑娘發生了關係。”白商陸平靜的說。
“那個女孩是白香蒲的媽媽?”伍魏將嘴裡的煙拿了下來。
“是的,那些人非說是我父親強姦了她,糾纏我父親。最後我父親花了一大筆錢,找了那時的政府官員從中周旋,才得以脫身。”白商陸說。
“是強姦嗎?”伍魏直接問。
白商陸停了一會兒,然後回答:“我父親說不是。對方知道我父親是被人下藥的,而且她發現自己懷孕以後,親自找人聯絡的我父親,把她弄回到Z國。”
“那就不是找你們報仇的。”伍魏說。
白商陸眼光一頓,沒有接話。
伍魏觀察到他這個輕微的面部變化,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這件事,不要讓香蒲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是這樣來的,一定會接受不了的。她是一個很敏感的人。”白商陸看著伍魏,真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