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宮中,虞妙弋和陳憂薙對前線的危急情況一無所知。
“母親,這些日子您在宮中可還習慣?飲食起居是否如意?”
陳憂薙微笑著回答。
“有你在身邊,為娘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子期在前線戰況如何?是否平安?”
虞妙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
“母親放心,子期武藝高強,又有李左車將軍的謀略指揮,定能旗開得勝,平安歸來。”
與此同時,趙川在朝堂上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著救援的進度。
“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加快速度,虞子期被困白登山,多耽擱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到了後殿,趙川眉頭微微一皺,神色凝重:“朕原以為他們要採取犁庭掃穴,直搗敵人都城的戰術,未曾想這中心開花之計竟如此精妙,朕甚是欣慰!”
張良恭恭敬敬地拱手說道:“啟奏皇上,匈奴乃是追逐水草而居的行國,並無固定的城邑。即便我朝派大軍深入,所見到的也不過是些老弱婦孺,其主力早已悄然遠遁。待我軍撤回之後,他們又會捲土重來,如此這般,實則勞而無功!”
趙川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思索:“所以呢?”
**接著說道:“李左車將軍提出了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決議。然而,這些匈奴人遊蕩不定,想要將其尋覓到可謂千難萬難。因此,才會想出讓一人護送皇上的鑾駕,帶著豐厚的糧食、絲綢、陶瓷去塞北溜達,以吸引敵人主力的計劃。目前來看,已然成功了一半!”
趙川再次點頭,神色堅定:“李左車將軍此計甚妙,就依此行事!”
隨即,他的面容變得異常嚴肅,聲音冷冽如冰:“傳令下去,嚴密封鎖訊息,不得有隻言片語傳到民間或者深宮,違令者,斬!”
他心中清楚,如今正處於與項羽等人爭霸的關鍵節點,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窺視。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便會謠言四起,漫天飛舞。
他絕不願在這關鍵時刻,被謠言毀了精心謀劃的大計。
**所言不虛,驍龍採取的正是引蛇出洞的策略。
只不過,剛開始定下的引蛇之人乃是將軍曹豹。然而,虞子期卻當即予以否決。
“大帥,末將請令,願充當這引蛇之人!”虞子期的聲音堅定而決絕,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這個提議著實把李左車和張耳嚇了一跳。
“虞將軍,你乃是萬金之軀,切不可輕涉險境!”李左車急切地勸說道,臉上滿是憂慮。
虞子期最是厭煩他人將自己區別對待,他眉頭緊皺,目光中透著倔強與固執:“末將一心為國,至今寸功未立,愧對徹侯爵位。請大帥給予末將一個機會,末將願立軍令狀!”
眼見虞子期若不被允許去引蛇,便要當場自刎,李左車無奈地嘆了口氣,束手無策,只好答應了這個要求:“罷了罷了,虞將軍,此去務必小心!”
他仍有些不放心,為虞子期找了一個極為穩妥的宣化使,此人名叫酈食其。這酈食其也是個足智多謀之人,雖在大方略上稍遜於張良、**等人,但在制定具體方略時,卻也毫不遜色。
趙川派過來的那輛天子鑾駕此時派上了用場。鑾駕之中,只有一個太監模樣的人,不停地把一些日用品遞出來遞進去。外面的人誰也不知道車裡坐的究竟是誰。
虞子期嚴令士兵,務必小心保護鑾駕。
這保護的規格遠遠超過其他主將,以至於這一路招搖過市,引得民間議論紛紛。
“天子親征匈奴,乃是我楚國之幸!”
然而,當他們的大軍剛剛行至白登山附近,便立刻被匈奴的斥候打探到。這斥候迅速將訊息報告給了在此駐紮的左谷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