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說。
“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若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你在我身邊臥底,朕本就應該讓你萬死贖罪,朕不會一直給你機會的,有機會,你就該自己把握住。”
從那以後,趙川對珍珠閼氏的監視更加嚴密。
不僅在她寢宮周圍增加了大量的守衛,還派人時刻監聽她的一舉一動。
不久後的一個午後,趙川再次踏入珍珠閼氏的寢宮,只見珍珠閼氏形容憔悴。
趙川見狀說道。
“閼氏,我本就無意強求你徹底倒向我這一邊。但往後,你務必保持中立之態,倘若再膽敢行傳遞訊息這等勾當,你或許能安然無恙,可你的單于命運如何,就難以預料了!”
珍珠閼氏聽聞,哭訴道。
“可是陛下,除了傳遞訊息,我實是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我的心早已破碎,這世間於我而言,已無半分留戀。”
趙川緩緩說道。
“念在你如今服侍於我的情分上,也罷,你若喜歡傳那資訊,便傳吧。只是這訊息的真假,我可不敢保證,你那情報線,我也暫且為你保留,權當陪你消遣了。”
珍珠閼氏暗自鄙夷:聽聞中原有一位昏庸之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
這趙川,難道也有這等昏君的潛質不成?
然而,她面上卻迅速止住哭聲,換上一副溫柔恭順的模樣,欠身道謝:“多謝陛下隆恩!”
此後,趙川尋來名醫為珍珠閼氏滋補調養身體。數日後,她的氣色方才漸漸恢復。
這一日,趙川喝得醉意醺醺,腳步踉蹌地來到珍珠閼氏的寢宮,他一進門,便不由分說地摟住珍珠閼氏,一同躺倒在榻上。
珍珠閼氏被他滿身的酒氣燻得眉頭緊皺,心中滿是厭惡,卻又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強忍著問。
“陛下又遇到何等喜事,竟高興至如此地步,喝得這般酩酊大醉?”
趙川醉眼朦朧道。
“冒頓單于派使臣前來,說是要與我朝和親,他欲娶南朝的公主為妻。閼氏,你覺得此事我該如何處置?”
珍珠閼氏心思急轉。
“單于向來仰慕南朝的文化。若南朝願意將公主嫁過去,單于想必也會誠心誠意地恪守與南朝的合約,如此一來,實乃兩國之幸事,陛下何不應允?”
趙川使勁地搖了搖頭,大聲說道。
“朕才登基幾年?哪來的公主?朕在這世上,既無父母,亦無兄弟,孑然一身。便是想從宗室中尋得一女子嫁過去,也是萬萬不可能之事!”
珍珠閼氏說道:“單于所求,不過是成為南朝的女婿,要的也只是這一身份罷了,依臣妾之見,陛下不如認一個義女,送往單于處,想必也是可行的。”
趙川冷笑一聲。
“朕卻深知,那冒頓單于殘忍成性。以往和親過去的公主,不是被殺害,便是遭百般折磨,能有好下場的寥寥無幾,朕既然知曉此等結局,又怎會送無辜女子過去受罪!”
珍珠閼氏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
趙川笑著說道。
“其實朕覺得,和親未必就得是我朝送公主過去。也可以是匈奴把公主嫁過來呀!朕即刻便如此回覆匈奴單于,讓他們再送一位公主過來,以申兩國盟好之意!”
珍珠閼氏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驚叫道:“這樣也行?”
趙川仰頭大笑。
“有何不可?一個月以後,朕就會派出一個龐大的求親使團,帶著豐厚的聘禮前往匈奴,迎娶公主!”
珍珠閼氏望著趙川那志得意滿的模樣,心中暗自叫苦,卻又不敢多言。
趙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