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趙川轉身欲離開,呂娥姁卻忽然快步上前攔住他。
“皇上,聽聞您要前往齊地會見齊王?”
趙川輕點了點頭,回道。
“此乃早有定數之事。”
“臣妾也要隨駕同往!”
趙川說道。
“你就不想留在京中安享太平?何必長途跋涉,歷經奔波之苦。”
呂娥姁說道。
“臣妾身負血海深仇,雖前往齊地未必能如願報仇,但總歸存有一線渺茫的機會。”
趙川心中早有盤算,說道。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便跟著吧,但需謹記,明日出發之後,一切行動皆要聽從安排,不得擅自做主,肆意妄為!”
趙川心事重重地來到珍珠閼氏的寢宮,入目所見,珍珠閼氏正雙手抱膝,整個人蜷縮在牆角,不吃不喝,一心求死。
當他看到珍珠閼氏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勒痕時,腦袋頓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你們究竟又做了何等蠢事?”
名喚香雪的女孩趕忙說。
“回皇上,皇后回來之後,趁著我們未曾留意,她便想要懸樑自盡,所幸發現得及時!”
趙川緩緩移步來到珍珠跟前,誰知,珍珠閼氏突然像發了瘋一般,瘋狂地拿身邊的物件朝他扔來。
“都給我滾,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
趙川連忙側身躲閃,試圖安撫珍珠閼氏那幾近崩潰的情緒,柔聲說。
“姑娘,莫要如此激動,如今你既已脫離險境,便當好好珍惜,好好活下去。”
珍珠閼氏泣不成聲。
“我如今還有何顏面存活於世?遭受如此奇恥大辱,倒不如一死了之,也落得個清淨!”
趙川長嘆一口氣。
“這絕非你的過錯,你亦是這亂世的無辜受害者。”
珍珠閼氏冷笑一聲。
“受害者?在你們眼中,我不過是個戰利品,是個可以隨意踐踏、任人擺佈的玩物罷了!”
趙川沉默片刻。
“朕定會盡力補償你所遭受的所有委屈。”
珍珠閼氏眼神空洞,自語道。
“補償?如何補償?我的尊嚴早已被無情碾碎,我的靈魂亦被深深玷汙。”
這時,趙川身邊的太監小順子忍不住插嘴說。
“姑娘,皇上對您可是一片好意,您切莫這般不知好歹。”
珍珠閼氏怒狠狠瞪向小順子。
“你這狗奴才,也敢來嘲笑於我,就算是我如今受辱到這般地步,也不是你一個小太監隨便亂說的!”
趙川當即呵斥小順子:“不得無禮!”
小順子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低頭認錯。
“皇上息怒,奴才知錯,奴才再也不敢了。”
趙川再次將目光轉向珍珠閼氏。
“朕向你鄭重保證,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珍珠閼氏悽然一笑,滿是絕望地說。
“交代?這世間的諸多苦難,又豈是一個交代便能輕易抹平的?”
趙川說道。
“關中的女子倘若被你們匈奴擄掠而去,那她們的下場定然悽慘無比,絕不會比你如今的處境好上半分,你不過是被冒頓單于保護得如同溫室中的嬌花,從本質上來講,他的卑劣程度遠超於我!”
珍珠閼氏聽聞這番言辭,怒聲喝道。
“你竟敢如此肆意汙衊冒頓單于,我定要與你拼命!”
話音剛落,她猛地從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閃閃剪刀,毫不猶豫地朝著趙川的胸口狠狠扎去。
趙川久經沙場,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雖說有些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