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是巧合,還真是巧合。
直到兩人走遠了,江稚月才抬起頭,朝著電梯方向望去。
盛懷安?這就是那位原劇情中,常年低調,幾乎都快脫離了蘭登堡社交圈,卻掌握著另外三大州巔峰權力的盛家。
在原劇情中,掉下坑洞裡的人本應該是他,在發生那件事後,盛家直接把他送出國了,可是看目前的趨勢發展,即便他沒有經歷原書中的劇情,似乎也是常年待在國外。
她幾乎沒聽顧兆野提起過這個玩伴,對外稱他在國外學習藝術,看他剛才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那排亮閃閃的耳骨釘,更像充滿機車朋克風。
氣質倒挺像顧兆野和秦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高,他們都很喜歡以俯身的角度,自上而下的掃視目標,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便是風輕雲淡的一眼。
不過林駿!
江稚月的呼吸沉了沉。
她沒有看到電梯合上時,男人頭一抬,朝她的方向掃了眼。
.......
樓下,鬧得兵荒馬亂。
保安迅速控制了情況,加強了對整層樓的封鎖,同時關閉了出口,走廊上的舞娘們都被控制起來。
那個衣不蔽體的舞娘,一腳便被大堂經理踹倒在地。
“叫你去伺候人,你倒好,你把人給伺候沒了!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讓你死在邊境!還花五十美元把你買回來做什麼!”
“經理,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睡著了,嗚嗚嗚我真的就是睡著了......”舞娘趴在地上,眼角溢位了晶瑩的淚,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想必沒有男人不會心軟。
經理揪著舞娘的頭髮,又一腳踹了過去,“人死在你的房間,你自己和老闆交代吧!”
舞娘哭得更加悽慘,“嗚嗚嗚我是您五十美元買回來的,這些年我為會所做出的貢獻早已超出了千萬美元......光是那些男人花在我身上的數百萬,我一分不留全交給了會所......”
“請您看在我的奉獻上,幫我說說好話吧,饒過我吧,求求您,放過我。”
蘭登堡的法律,第一條就是嚴禁走私販售,違禁之物和人口。
資源壟斷在了貴族手上,為了避免紛爭,以及新勢力出現,所以遏制黑產壯大,黑產是暴利,而世界上最賺錢的產業都寫在刑法裡。
楚家管轄之地,如此混亂,未嘗不是楚家蓄意縱容的結果,下面的人拼命踩紅線撈錢,上面的人直接坐收漁利,如果林家再摻和一腳,那就能解釋為什麼這些地方,永遠這麼糟糕了。
江稚月站在視線盲區,此時最苦惱的是沒有錄音筆。
五十美元,買斷一個人的一生。
命如草芥,大抵如此了。
不過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林駿竟然想把她賣到這種地方接客。
“把她處理了。”經理叫保安抓住舞娘,把人拖走了,剩下的舞娘嘆了口氣道:“她呀,算是完蛋了......漂亮有什麼用,我們都年輕漂亮,但我們就是雜草。”
“雜草哪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不如找個靠譜的客人幫忙贖身。”
“你傻啊,誰會幫我們贖身,經理定價每個女孩一千萬,等有人出錢的時候,他們就會說一個億,誰會幫我們出一個億?不過是給我們一個希望,讓我們做牛做馬。”
“等我們老去了,我們會被送到下一個地方,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江稚月不由攥緊了手指,忽然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個身影,一抹肅冷的黑穿梭在走廊上,男人那半點無所畏懼的樣子。
她對這股氣息很熟悉。
那抹身影筆直而來,江稚月站的地方,恰好瞧見有一批牛高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