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個吧,要麼兆野自己還錢,要麼你幫他還錢,或者你跟了我,這事一筆勾銷。”牧蓮生緩緩露出幽然的笑容。
風吹得他額髮凌亂,蒼白的面容在光影交錯中更顯優雅,瞳孔似乎比尋常人更大一些,泛著抹詭異的藍。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少女的臉頰,迎接他的是顧兆野兇狠的拳頭。
牧蓮生眼中微微閃過不悅,往後退了兩步,他自詡為血統高貴的上等人,當著這麼多平民的面大打出手,未免有失身份。
顧兆野拽著江稚月就跑,人群頓時一陣騷亂。
新馬蘭州地廣人多,人種複雜,不同語言交雜在一起,驚叫聲此起彼伏。
顧兆野想要衝出包圍圈,後面的打手立馬追了上來,腰間別著槍,手裡揮舞著砍刀。
鋒利無比的刀尖在空氣中急速劃過,迸出一連串的火花,刀口直直地朝著二人破空撲來。
鏗鏘一聲!
一柄大刀飛射而來,直直地釘在車門上。
“我草!居然玩真的——”顧兆野被震驚,面部表情都有些僵硬。
“敢不還錢,砍死他。”有人大叫一聲,顧兆野躲過右邊的刀,左邊又飛了一刀過來,他躲閃得及時,順勢推了把江稚月。
江稚月回頭,車站亂成了一鍋粥,是否會傷及無辜,打手們並不在乎。
鏗鏘一聲!
眼見著又一刀破空而來,直直地朝著顧兆野的面門飛射而去,江稚月毫不猶豫地撲過去,可有人比她的動作更快,拎著顧兆野的衣領,一把將他拽到邊上。
男人偏了下頭,那把一米多長的砍刀就跟他擦身而過,死死地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入牆數寸,連刀柄都在顫動。
帶起的勁風颳過男人的臉龐,他面不改色,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她什麼都不選。”聲線像浸在冰塊裡似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權威。
江稚月愣了兩秒,驚疑看他。
秦肆冷冷地走了出來,就跟尊煞神似的,一身挺闊的黑色大衣,戴著皮革手套。
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傢伙。
為首的一個光頭男嚥了咽口水,手中舉起的刀都下意識放了下去。
牧蓮生神情晦暗不明,只是看著男人出現,身形偏向了江稚月,他眼底的幽意暗了暗。
幾分鐘之後,車站哀嚎一片。
眾人都驚懼地看著秦肆。
...
黃金城,沙漠中心的賭場內。
金碧輝煌的裝飾,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金黃色的賭桌,桌上擺放著各種賭博用具,都是由黃金打造的奢華容器。
閃爍的燈光下,人頭攢動,衣著光鮮的賭客們穿梭在流光溢彩的場內。
眾人紛紛將身上的武器交予門口的侍者保管。
江稚月有些意外,沒想到秦肆會提出陪同她來賭場還錢,他手上僅剩的鈔票,剛好夠她買一疊砝碼,讓她翻盤。
江稚月不想陰謀論,卻不得不陰謀論。
“秦少爺,您清楚這裡面的規矩嗎?就替我做了決定,萬一我輸了,我自己都要賠進去。”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男人神色冷淡。
江稚月噎了下。
秦肆冷冰冰丟下一句,“那就聽我的好了。”大步往前走。
江稚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
自從來到這些地方之後,秦肆都表現得十分神秘,特別是他在酒店的日子,早出晚歸,行蹤飄忽不定。
她沒有好奇他在外頭忙些什麼,那顆留在浴室裡的子彈,無疑暴露出了他從事的危險性。
這個時候,牧蓮生也出現了......
他對賭場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