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安靜了好幾天,沒有胡來。
江稚月只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平安度過這些天,然後等鐵路修好了,直接回家。
她希望秦肆也安靜點,但註定這是不可能的。
秦肆直接去了富人區,江稚月攔都攔不住。
而男人對這裡的地形似乎很熟悉,知道怎麼繞開身份登記和監控掃射。
他甚至在來之前,還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順手丟給了江稚月一件,外套剛好貼合她的身材。
他給了她兩個選擇,她可以繼續留在貧民窟,也可以選擇和他一起來富人區。
他給出的理由是,不認為他們只能侷限於老城區和貧民窟,身份是社會和國度給予公民的劃分,但貧民的心理,如果把這條準則視為宗旨,那就是完蛋人生。
很讓人意外,秦肆還會明白這個道理,並且他看得比想象中的通透。
他講的很有道理,但是江稚月拒絕前往,因為避免麻煩,就是遠離麻煩。
不過隔了一個晚上,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她再度被流浪漢騷擾了。
秦肆的挑剔講究,還是未變。
每天著裝整潔,入夜都會消失一段時間。
江稚月懷疑他偷偷潛入了酒店的淋浴間。
他要求她解決好個人衛生,不等江稚月想到辦法,索性帶著她去了酒店。
江稚月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要偷潛到酒店的女浴室間洗漱,秦肆居然會在外面等她。
江稚月等著他被當做變態抓起來的那一天,可惜這也註定等不到。
淋浴間的女性用品,都散發著一股梔子花香,她平常用得最多的牌子。
江稚月可不相信巧合,但沒有戳穿的必要。
富人區最熱鬧的會所,聞名遐邇的邦特大廈頂樓,與其他城市金碧輝煌的風格相比,這裡顯得格外低調,外牆被暗色玻璃鋪滿,在細節方面精雕細琢。
會所牆面為暗紅色調,地上鋪著昂貴的非遺地毯,蘭登堡許多在外面難得一見的收藏品,像名畫,雕塑,紫檀木的傢俱,在這裡都隨處可見。
豪車接著一輛又一輛,飛馳在公路上,轟鳴聲此起彼伏。
富人區和老城區的劃分,中間隔著一條跨海大橋,還在沿岸地帶隔著一堵高高的牆。
天堂和地獄的界限,由此而來。
想不到秦肆也有一天,會看著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車上的富家少爺摟著女伴,還挑釁似的衝他揚了揚眉,豎了箇中指。
富人區的幫傭,都來自老城區。
秦肆的著裝難得低調了一次,一改往日精英禁慾系的大背頭,放下了額前劉海。
他容貌便是刻意低調,豪車上的女人都紛紛看他。
江稚月想笑,忍了忍。
秦肆睨了眼遠去的勞斯萊斯車牌。
他要去的是邦特大廈,江稚月沒有多問,她指了指路邊的封閉式安全亭,“我在那裡等你。”
秦肆稍作停頓,點了點頭。
也在江稚月轉身的瞬間,又一輛豪車疾馳而去。
那改裝的限量版超跑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隨著女人一聲驚叫,只聽砰地一聲,跑車帶起強大氣流,狠狠撞在了一排金屬防護欄上,防護欄經不起折騰,瞬間四分五裂。
這一幕,似曾相識。
江稚月猛地回頭,表情都有些凝滯了。
“我草!誰他媽大晚上的給老子灌酒,害得老子又超速了,要我命啊!”
一陣猛烈的撞擊,連帶著路邊的幾個行人也遭了殃,有人被護欄砸到,捂著流血的腦袋痛叫。
林駿梳著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摸了摸鬢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