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街道,幾輛黑色麵包車停在路邊,旅店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地衝了進來。
那黑色冰冷的槍口就抵住了老人家的腦袋,一個男人面色不善地問道,“最近有沒有見到一男一女來住宿?”
老人家嚇得不輕,頓時打了個哆嗦,“先生,我,我這每天人來人往,還有兩男一女來住宿的呢。”
男人將手指扣在扳機上,“老東西,我沒跟你開玩笑,識相點。”拿出幾張照片丟在桌上。
老人家的臉被壓在桌上,男人微微使力,整張臉幾乎要被壓得變形,急忙痛呼道:“有有有!我這裡每天都有情侶來住宿!好幾對呢,他們剛吃完早飯都出去了!您去外邊找吧,他們已經離開了!”
男人立馬派人搜查。
江稚月剛走了不遠,後門已經被黑衣人包圍了。
她匆匆去了廚房,打算察看前門的情況,前門傳來了黑衣人的腳步聲,透過縫隙看去,江稚月還看到了熟悉的黃毛男。
真沒想到在貧民窟鬧出的事,這些人居然追了過來。
秦肆才抬腳走出去兩步,就被她拽了一把,示意他快點蹲下來。
秦肆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他老神在在,還有心情的冷笑了下,“他們是衝我們來的,藏起來能解決問題?”
“起碼能躲過這一劫。”江稚月跟他說話費勁,這人狂傲又自信,壓根沒被社會毒打過,無所畏懼。
江稚月跟他不一樣,遇到的倒黴事情多了去,她覺得這群黑衣人和昨晚那些暴徒就是一丘之貉,背後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僱主。
秦肆的身份,非同凡響。
看他們的架勢,像是把秦肆當做了富家少爺,準備撈一票綁了。
江稚月留意了一些當地八卦訊息,越是混亂的地區,人口販賣越嚴重,切忌露出財富。
秦肆已經犯了這個禁忌,這些人便像嗅著血腥味的鯊魚追蹤著他們,但她明明避開了監控,秦肆沒有出門,怎麼會被發現?
廚房靠近前後院的中間,左邊一條廢舊的樓梯直通樓上,江稚月被堵在這尷尬的位置,聽著前後的腳步聲靠近,急忙往樓上跑。
秦肆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跟上,正當她詫異男人的舉動時,秦肆回到房間換了一件衣服。
江稚月不忿的抬起臉,男人眉峰銳利,一襲筆挺的黑色襯衫更符合他的氣質,連襯衫的鉑金袖釦都散發著冷冽的光芒。
也不知道他的襯衫是哪裡買的,江稚月實在忍不住吐槽:“不知道的以為你在度假。”
“難道我不是在度假?”男人右手的拇指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腕錶,肩寬腰窄,腿長逆天,把最普通面料的黑衣黑褲也勾勒成最型男的款式。
他就算從雲端跌落,依然保持著那近乎苛刻的講究。
江稚月要能從秦肆身上學到什麼,那就是他的自信了,永遠都是這麼自視甚高。
暗影勾得他的身影如一堵幽暗的牆,只要靠過來便能將她籠罩。
“無論我在這裡遇到什麼,都不是蕭景潤給我的考驗。”他如此說,話落就往樓下走。
這時傳來一陣哀嚎,男人皺了皺眉,看了眼敞開的窗戶,二話不說就要跳窗。
“你幹什麼,逃跑嗎?”江稚月及時拉了他一把。
五層樓高,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麼。
江稚月如果不借助工具,這麼高的樓跳下去,不死即殘。
她腦子轉的飛快,知道這個時候藉助誰的力量最靠譜。
“秦少爺,他們都是你招惹來的,你要離開嗎?”她聲音很好聽,晶亮瞳仁倒映細碎的光。
雖說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無可厚非,她沒有資格指責他,在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