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照環節,江稚月才知道之前在走廊上遇到的中年女人是白妍珠的母親。
白妍珠挽著白母的胳膊,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其他人都在旁邊滿面堆笑,話裡話外都是討好之意。
“秦少和白小姐站在一起,簡直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呀!”
“連孤兒院的孩子們都邀請了,白小姐不僅人美心善,還多才多藝,開場曲真是驚豔到我了。”
“期待秦少爺和白小姐的盛大婚禮,到了那一天,肯定會震驚全世界的吧。”
白家在政法界佔了一席之地,再加上秦家這層關係,恐怕幾年後的換屆白父不僅不會下臺,反而還會節節高升,成為掌控政法界的一把手。
白妍珠作為白家的千金,和年輕一代的權貴們交好,首場個人演奏會,甚至連蕭家太子爺也親自出席。
“生女當生白妍珠”這句話在上流圈子裡廣為流傳,一眾豪門貴婦都羨慕的看著白母,白母笑得謙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職業關係,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卻格外凌厲。
也就只有在面對秦肆的時候,面上的笑容才有了溫度,“今天這麼好的日子,秦少爺和妍珠多拍點照片吧,秦少爺和妍珠認識這麼久了,雖然經常見面,也要留下一點值得紀念的東西啊。”
秦肆表情更冷了一些,皺了下眉。
白妍珠忙衝白母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秦肆不喜歡拍照,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要求他做什麼,他能忍受著周遭渾濁的空氣,此刻安靜的站在原地沒有直接離開,白妍珠已經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通報警電話,她和秦肆同屬一個圈子,也沒有資格靠近他。
“阿肆,如果你很忙的話,先去處理要緊的事。”白妍珠溫柔得體,她的面板也很白,燈光下,秦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少女的眼神溫柔似水,既有羞澀,又有難以掩飾的落寞。
秦肆冷聲道,“不急。”
他的意思就是留下了,白妍珠就知道他還是在乎她的,心中有些雀躍,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
白母留意著大廳的動向,忽然目光落到一處,眼神挑剔的上下掃視了一眼,跟工作人員不悅道:“那是誰,我不記得有邀請這樣的女孩。”
“孤兒院的志願者,江小姐。”工作人員道。
白母皺了皺眉,女孩那副樣子看起來可不像志願者,本應該和白妍珠交好的蕭景潤,跟顧兆野站在一塊,身子隱隱有些向著江稚月靠攏。
牧蓮生雙手抱胸看著他們,嘴角含笑,剛想伸手捏捏女孩的臉蛋,顧兆野便伸手把人推開。
“滾!”
楚君澈抿著唇,慢慢挪步站到了女孩身邊,伸出小手偷偷和江稚月牽手,指尖碰觸到,江稚月忙像是觸電一般甩開,站在了顧兆野的身後。
這樣的場合,她的選擇顯而易見。
楚君澈氣餒,“兆野哥回來了,稚月就不要我了......”
白母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那股不悅更甚,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成為焦點,而不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
劇院的座位都是她安排的,特地把這些少爺放在一起,就為了防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防止漂亮的異性有機會出現在秦肆面前。
雖然這個圈子裡,男人圈養情婦已是常態。
江稚月似乎察覺到了一道凌厲的目光,她偏頭朝那個方向看去時,只看到人群中一個備受矚目的貴婦人,正在和賓客們交流。
白妍珠照完相跑到她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貴婦人的臉上才有了笑容,愛憐地摸了摸白妍珠的額頭。
...
在經過白妍珠的演奏會後,江稚月再一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