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小,她的體型、長相、就連說話的語氣對他而言都像一個無害的掛件。
楚君越微微眯了下眼,聲音聽不出起伏,冷冷淡淡,“我只有一個雙人睡袋,你是想讓我借給你,去你的帳篷和你睡在一起?”
江稚月趕緊搖頭,“不是。”
楚君越冷冷道:“你覺得我很好心的會帶備用睡袋?我想你搞錯了,這是野外求生,每個人都有規定,佩戴一個睡袋,我也不例外。”
江稚月的心死了一半。
她沒有退路了。
要麼待在這裡,要麼出去凍死,再不濟跑去找顧兆野.......
江稚月捏了下手指,顧兆野越來越不受控了,逮到了機會便要纏著她鬧騰,大晚上鬼哭狼嚎的,還想嚇她跑去他的帳篷裡。
上次的烈性藥物,不管怎麼樣楚君越都忍住了,他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但連慾望都能控制的人,他的心性非比尋常,惹不起的往往是這類人。
江稚月搖了搖頭,努力保持清醒。
她掙扎著爬出睡袋,那股刺骨的寒冷再度襲來。
她的手在暗中摸索,借力站起來,卻抓住了男人的褲腿。
楚君越半撐著頭靠坐著,修長的雙腿交疊,半眯著眸子,江稚月爬起來,小臉正對著男人的胯間。
她抬起頭,楚君越挑起她的下巴,在黑暗中一眨不瞬的盯著她,漆黑瞳孔裡暗意流轉。
他用手指遊移地撫摸著她的嘴唇。
江稚月面紅耳赤,飛快想要逃離。
男人長臂一伸,就將她拉的跌回自己身上,牢牢的鎖住她的腰肢。
“我說過,你每一次急著逃離我,總是會遇到很倒黴的事情。”
這樣的距離和姿勢過於親密了,江稚月的小手握成拳頭抵在了男人的胸前,失溫的感覺仍在,剛離開睡袋一會兒,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楚君越用大衣緊緊裹住她,江稚月能感受到自己眼底都在發紅,感覺血液又被凍住了。
“別想著逃跑,你的身子骨很脆弱,經不起折騰。”他的薄唇貼著她的耳邊低聲道,滾燙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後,酥酥麻麻的電流立即過遍她的全身。
江稚月被他抱緊,扎著的天藍色髮帶在男人的指尖拂過時,掉落到了地上,長髮散落,她坐在他的腿上,如果這時有一面全身鏡倒映著二人的模樣,楚君越恐怕保持不了這份平靜。
女孩天生自帶的柔弱與無助,便是激發男人征服欲的最佳利器。
她的髮絲又柔又順,楚君越把她的頭往下按了按,使她更近的靠向他。
江稚月坐在他最敏感的位置。
他禁錮在她腰間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狠狠掐著,過於強勢的動作,骨節分明的大掌青筋暴起。
男人充滿侵略的眼神盯著她的紅唇。
“楚少爺,我好冷......”江稚月手指死死抓著他毛衣,低嗚了一聲。
楚君越呼吸微沉,沉默了一會兒,把她放回了睡袋。
江稚月在發燒。
楚君越不想鬧出動靜,儘量放輕了動作,拿著手電筒從醫藥箱找出退燒藥,將她扶起來餵給她喝。
江稚月強撐著力氣,接過他手中的杯子。
她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楚君越聽見了她的聲音很細很小地問,“會有人知道嗎?”
男人薄唇止不住微翹,“不會。”
江稚月已經精疲力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躺在睡袋裡,她腦袋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
楚君越喉結上下滾動。
他一直靜靜地看著她,身上的大衣連一顆紐扣都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