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念在伱也是初犯,朕且饒了你這次,不過俗話說得好,禍從口出,你這個毛病要是再不改,遲早要吃大虧!”
“彼其娘之,這個林如海,居然也會拍馬屁了。”
看到昌平帝,明為斥責,但眼中那股滿意之色卻一閃而逝,袁英德如何不知道林如海那句牢騷其實是撓到了昌平帝心中的癢處。
有些看不慣的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陛下,西寧郡王率領三千遼東鐵騎進京,名為犒賞,實則是在向咱們示威的。
咱們倘若拿不出相應的對策,恐怕朝中的風向又有變化了。”
昌平帝沉默了。
誰都知道,安再師是太上皇的心腹,這次太上皇藉著犒賞安再師的名義調三千遼東鐵騎入京,說白了就是向他和滿朝文武示威的。
同時也是在隱晦的告訴他,“你爸爸還是你爸爸,別看你藉著潼關之敗重整京營,但別忘了除了江南大營外,八萬遼東軍還在老子手裡,你要是敢不聽話,就得掂量掂量。”
“天懸二日啊!”
袁英德心中暗歎,這就是雙聖在朝的弊端了。
別看太上皇已經退位,但十多年來卻還在暗中操控著朝堂的局勢。
搞得下面的官員都不知道應該效忠哪一個皇帝,原本就繁瑣的朝廷局勢變得愈發的錯綜復發。
就在他心思百轉中,昌平帝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兩位愛卿,西寧郡王此番回京,父皇可是說了要讓內閣擬出一個章程,要如何迎接這位剛從遼東回來的功臣,你們有何兩側啊?”
袁英德和林如海兩人思索起來。
太上皇這次調安再師帶著三千遼東鐵騎回來,擺明了就是來示威的,偏偏還要讓昌平帝和文武百官搞出一個歡迎儀式,這擺明了就是在敲打昌平帝,換做誰都憋屈啊。
過了一會,突然聽到林如海發出了一聲輕笑。
“陛下,這有何難?”
“嗯……”
昌平帝眼睛頓時一亮,“林愛卿,你有何良策啊?”
林如海朗聲一笑:“陛下,既然太上皇有命,要陛下和滿朝文武迎接從遼東鬼來的有功之臣,咱們照做便是。
只是您別可別忘了,近期要歸來的可不只是安再師這位西寧郡王,還有剛從草原歸來的定遠伯啊。
定遠伯可是剛平定了察哈爾部落的叛亂,打下了漠南二十年的和平,您作為大夏天子,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總得一碗水平端才是,您說呢?”
昌平帝微微一愣,隨即一拍龍案,“林愛卿此言甚是,朕身為天子,賞罰分明才是煌煌正道。
安再師朕要賞,賈瑜難道就不賞了嗎?
朕不但要賞,而且還要重賞!
林愛卿,你馬上替朕擬旨,告訴賈瑜……讓他先放緩腳步,等到半個月後再回來,務必要和安再師一同進京。”
“臥槽……”
袁英德整個一哆嗦,差點嚇麻了。
昌平帝這是要讓賈瑜和安再師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打擂臺啊,要不要這麼激烈啊?
當他抬頭看向昌平帝時,發現這位登基十餘載的天子,此時臉上只剩下冷冽的厲色……
…………
蜿蜒崎嶇的官道如同一條長蛇般延伸在山谷之中,遠處青翠的樹木和奔流的河水勾勒出一幅寧靜而壯美的畫面。沿著這條官道緩緩前行的隊伍看似永無盡頭,人影和車影交錯糾纏,形成一幅繁忙而壯觀的景象。
在這條隊伍中,火槍兵們槍上肩,以四人為排行軍;
牲畜們呼吸著粗重的氣息,牛羊們擠擠挨挨地行進著;高高堆起的物資裝滿了大車,在陽光下閃耀出金黃色的光芒。
整條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