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作為一個自小便入宮十年的人,可以說宮中的規矩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說了,但妾身還是有些擔心,生怕入宮之後做不好。”
賈瑜笑道:“你放心好了,元春在宮裡呆了十年。
對於宮中的禮儀流程、注意事項肯定了然於心,你隨著元春一同過去,跟著她照做便可,左右也沒什麼妨礙。
再說了,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心胸寬廣,非常人可比,縱是有點小錯,她也不會計較的。”
只是說到這裡,賈瑜的腦海裡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白皇后那白得幾乎耀眼的肌膚和兩瓣碩大的蜜桃來。
他趕緊晃了晃腦袋,將有些危險的念頭趕出腦海。
只是有些火氣一旦被勾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消掉了。
他一把拉住黛玉的小手笑道,“夫人……夜也深了,咱們回屋歇息吧?”
黛玉忍不住橫了他一眼,聰慧如她又怎麼不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呢。
她也不說話,只是驕傲的輕哼了一聲,搖曳的身姿朝著門外走去,賈瑜笑了笑,關了燈後便跟著出去了……
城西獅子巷汪府
內閣首輔汪知節、工部尚書東閣大學士葉祚,還有禮部侍郎龐文傑、左都御史符同玄,國子監祭酒謝文濤都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都在低頭商議著什麼。
熟悉朝政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書房裡的人全都是浙黨的骨幹。
“父親!”
汪知節的長子汪文亮大步走了進來,頎長、挺拔的身材站立當場,橘黃色的燭光映襯在他極為儒雅的面容上。
“何事?”汪知節看向了他。
迎著汪知節的目光,汪文亮躬身道:“父親……適才文華殿大學士簡閣老、武英殿大學士楊閣老已經答應,明日反對林如海和景三和入閣之事,還有一部分的清流和都察院也對咱們表示了支援。”
汪知節蒼老又犀利的眼神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諸位……自神武四十一年,太上皇兵敗遼東,隨即第二天隱太子於鐵網山發動叛變,雖然被鎮壓下來,但咱們大夏的國勢也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當今陛下欲打壓我浙、楚、晉三黨,試圖將新黨之人提拔入內閣。
更有一小撮人為一黨之私利,附從奸佞宵小,欲亂文武之序,禍亂朝綱,老夫為內閣魁首,絕難應允,明日中秋,聖上將在皇極殿大宴群臣,我等借賀表進獻,力陳其弊,諫阻聖上。”
雖然眾人都說新黨入閣已成定局,但他身為內閣首輔,更是浙黨領袖,絕不能允許新黨的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入內閣。
而明日便是中秋節,只要群臣的反對聲夠大,按著慣例,身為天子的昌平帝總得做個姿態,虛心納諫以平息眾議。
他就不信,昌平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把林如海他們推上閣老的寶座。
只要明天沒能把事情定下來,那麼昌平帝的這個計劃就廢了一半,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就有辦法讓新黨入閣的事情腹死胎中。
葉祚神情凝重,沉吟道:“汪兄,此事聖意已定,我等此舉恐怕會惹得龍顏大怒啊?”
畢竟明天真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來上這麼一出,無疑當眾打皇帝的臉,一旦昌平帝龍顏大怒,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汪知節沉聲道:“諸位,聖上善納諫言,斷不會因此而大怒,況清流積怨已久,否則以彼等傲直,豈會首倡反對之聲?我等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葉詐眉頭微皺,汪知節的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
昌平帝的性子誰人不知,刻薄寡恩、陰沉易怒,這樣當眾打他的臉,你還指望他一笑而過,你鬧呢?
只是看到汪知節已經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