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
不過賈瑜也明白,安再師之所以這樣,其實就是希望能快速拉近一下大家的距離,畢竟他們五人從今往後要在同一屋簷下幹活了,大家必須儘快熟悉起來,才能更好的相互配合。
不愧是在遼東當了十多年都督的人,這為人處事的能力實在是槓槓滴,值得他學習啊。
“好了……老安你都是快奔五的人了,還搶晚輩的東西,一點也沒有長輩的模樣。”這時,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東平郡王穆蒔拜說話。
他從桌上拿起茶壺,給賈瑜倒了一杯茶,笑眯眯道:“定遠侯,別理老安,他是當慣了土匪,看到啥好東西都想往兜裡揣……你別放在心上,來嚐嚐老夫帶來的雨前龍井。”
東平郡王穆蒔拜也是年近五十左右,長得溫文儒雅,一看就知道年輕時肯定是帥哥一枚。
不過賈瑜卻不敢小覷這位,這位要沒有點真本事,昌平帝也決不會把他拉入軍機處。
說白了,能入軍機處的就沒有一個廢物。
安再師鎮守遼東十多年,雖然對上後金的時候總是輸多贏少,但他能在薩爾滸大敗之後穩住遼東防線十多年,沒有出現大敗,這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敢說做得比他好。
再說說王子騰和牛繼宗,前者當了十多年京營節度副使,雖然在打仗方面不怎麼行,但其人在後勤保障補給方面卻極有天賦。
牛繼宗統帥三千營多年,其戰力在京營裡也是靠前的,說明其練兵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而且鎮國公府在勳貴圈的根基頗深,昌平帝將其調入軍機處,估計也是看重了他在勳貴圈的關係。
賈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微苦,但很快便有一股甘甜在唇齒間迴盪,茶葉特有的香味瀰漫在鼻腔。
他忍不住讚了句:“好茶,穆王爺不愧是講究人,這茶就是好。
我前兒個也讓人弄了點明前龍井,可就是沒有這茶好喝。”
“是吧?”聽到賈瑜誇他的茶葉,穆蒔拜一臉的得色,一捋鬍鬚,“老夫跟你說,這明前龍井雖然名氣也不錯,但壓根就是那些茶商拿來糊弄人的。
要喝茶,就得喝雨前龍井。這些清明前後採摘的雨前龍井鮮爽甘醇,喝起來才有滋有味,不像那些明前龍井,空有香味,喝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
眼看穆蒔拜就要當場和賈瑜討論起茶葉,安再師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我說老穆,這裡是軍機處,不是你的東平郡王府,想討論那些雨前龍井回家再說,咱們能不能先辦正事?”
“哦……對對……先談正事。”
穆蒔拜訕訕一笑,清了清嗓子,“那行……咱們就先談正事吧。”
說罷,他將桌上幾張摺子推到了桌子中間。
“這裡是今兒個剛送來的摺子,除了一些九邊催糧催餉的破事外,還有一件事得馬上草擬出意見,並送呈陛下御覽的,那就是老安卸任後,遼東督師一職的人選問題。”
一提到這個問題,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肅穆起來。
原因無他,隨著察哈爾部落的歸順,宣大一帶的局勢已經變得不再緊迫,盤踞在遼東的後金也成了對大夏威脅最大的勢力。
而遼東督師一職事關遼東安危,一旦任命的督師能力不行,整個遼東的戰局將會出現不可逆轉的危害。
君不見十多年前,太上皇親率二十萬大軍御駕親征,最後在薩爾滸大敗而歸,整個大夏的國勢一蹶不振,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安王爺。”賈瑜說話了。
他看著安再師問道:“你遼東督戰十餘載,可以說若是論對遼東的瞭解,整個大夏你若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你能否說說,如今的遼東到底是怎樣一個局面?”
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