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賈政在一眾清客的吹捧下心情格外逾越。
正當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名小廝前來稟報:“二老爺,忠順王府長史求見,如今正在正堂等候。”
“忠順王府來人了?”
賈政便是一愣,賈家向來和忠順王不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忠順王怎麼會派長史過來?
看到賈政低頭沉吟,幾名清客對視了一眼,詹光率先笑道:“政工可是擔心忠順王府來者不善?”
賈政不好意思承認,只能沉默以待。
詹光安慰道:“政公大可不必擔心,忠順王府和榮國府近些年來雖然不大對付,但榮國府也不是好欺負的,學生料想那長史也不敢對您如何,您說呢?”
賈政轉念一想也對,不就是一個長史嘛,又不是忠順王親自過來,自己怕什麼?
於是笑笑道:“本官自然不是害怕,而是在想那長史的來意,要如何才能不傷兩家的和氣才好。”
“政公高義。”詹光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隨即又嘆道,“只是還望那位長史能理解政工的苦心才好。”
眾人又吹捧了幾句後,賈政這才起身去了正堂。
他剛來到正堂,就看到一名三十來歲,穿著一身黑色鑲金長衫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賈政剛一來到正堂他便看到了,卻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依舊大大咧咧的坐著。
看到長史的模樣,賈政先是一怒,但隨即便有些惶恐起來。
上前兩步後拱手笑道:“可是忠順王府長史當前,學生賈政,不知長史此次所謂何來?”
長史慢慢的放下茶杯,斜眼看了一下賈政,隨便拱了拱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淡淡道:“下官此來,並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來,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爺面上,敢煩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爺知情,且連下官輩亦感謝不盡。”
賈政一聽頓時就有些慌了,這話表面上聽起來似乎把姿態放得很低,但仔細一想,那可是綿裡藏針啊。
有些抓不著頭腦的賈政陪笑道:“大人既奉王命而來,不知有何見諭,望大人宣明,學生好遵諭承辦。”
長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辦,只用大人一句話就完了。我們府裡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裡,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尋,又摸不著他的道路,因此各處訪察。
這一城內,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和銜玉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下官輩等聽了,尊府不比別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啟明王爺。
王爺亦云:‘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誠,甚合我老人家的心,斷斷少不得此人。‘故求老大人轉諭令郎,請將琪官放回,一則可慰王爺諄諄奉懇之意,二則下官輩也可免操勞求覓之苦。”說畢,忙打一躬。
長史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到了賈政的腦袋,頓時就慌了起來,一時間居然不知如何是好,連連朝長史躬身作揖道:“長史大人此話何意,犬子這些日子在家安分守己,怎會做出此等逾越之舉?”
長史冷笑道:“是與不是,大人只管去喚了令郎過來詢問一番便可知曉,何必在此為難下官?”
賈政聽了這話,也是又驚又怒,趕緊對一旁的貼身小廝興兒喝道:“去……將那該死的孽障給我喊過來!”
看到賈政動怒,興兒不敢怠慢,趕緊一溜煙的去尋寶玉去了。
而和原著不同的是,這個時空由於賈瑜的到來,許多人人和事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譬如,由於關心寶玉的親事,元春這些天往榮國府跑的次數也勤了些。
而探春和黛玉從元春口中得知自家夫君居然替寶玉看好了一位姑娘後也不禁產生了好奇的心思,也跟著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