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春居然親手拿起戒尺打寶玉,不提差點發飆的王夫人,就連賈母等人也看呆了,怎麼才過了一會,平日裡最疼寶玉的元春居然揮舞起戒尺要教訓弟弟。
而元春看到自己母親居然還要護著寶玉,寶玉只是躲在母親的懷裡哭泣,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對王夫人道:“母親……倘若您還是這般護著寶玉的話女兒也沒話說,只是從今往後,寶玉的事情女兒便再也不會過問,今後寶玉的任何事情也請您也不要來找女兒了。”
“大丫頭,你莫非是撞客不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王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春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徹底放棄寶玉嗎?
倘若是之前的元春說這話,肯定會被王夫人或是賈母訓斥一頓,可如今的元春卻不一樣。
如今的定遠侯府可是榮國府最大的靠山。
而元春也是世襲罔替的定遠侯府的後院當家人,朝廷的一品誥命,有她在一日,賈瑜無論如何都會看在元春的份上幫襯一二,斷不會讓人欺負了榮國府。
可現在元春居然出言要放棄寶玉,這怎能行?
不提王夫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鬆開了寶玉,讓他重新跪好。
就連賈母也臉色大變,趕緊出言相勸,“大丫頭,這是怎麼了,你居然如此大動干戈?”
元春的好脾氣是眾所周知的,誰都她很疼這個弟弟,平日裡有好東西也會讓人送過來,可今天卻氣得要親自動手打人,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她也忍受不了的事。
元春沒有立刻回答賈母的話,而是揮起戒尺朝著站在王夫人旁邊的寶玉屁股打了過去。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寶玉疼得當場跳了起來,併發出了一聲痛呼。
“啪啪啪……”
元春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揮舞著戒尺朝著寶玉的屁股打了下去,一連打了十幾下這才嬌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將戒尺交給一旁的抱琴。
此時的寶玉已經被打得哭聲震天,偏偏他還不敢亂動,畢竟他的面前可是站著兩名朝他虎視眈眈的親兵,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忠順王府的長史是如何被掌嘴的,連牙齒都被扇飛了,他可不想嘗試對方的手勁。
看到寶玉被元春打得哭爹喊娘,周圍的姑娘們也全都被嚇到了,誰也沒想到平日裡如此和藹可親的元春,居然也會拎起戒尺打人。
賈母看著心疼兒子,將他擁入懷中安慰的王夫人,長嘆了口氣:“大丫頭……如今你總該告訴老婆子,為何要打寶玉了吧?”
元春長吁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對還伏在王夫人懷裡哭泣的寶玉道:“寶玉……你站起來,莫要像個小姑娘家家一般,動不動就躲在母親懷裡哭泣。”
停頓了一下後,她又道:“你放心,我不打你。”
聽到元春如是說,寶玉這才強忍著屁股的疼痛站了起來。
元春問道:“寶玉……適才你說過,伱身上的這條汗巾是那琪官送你的,沒錯吧?”
寶玉點點頭,“正是。”
“那你與琪官兒交情如何?”
寶玉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與琪官兒一見如故,相交莫逆。”
“既然如此,剛才那忠順王府的長史來找你要人時,倘若我沒有及時出現,你是不是便要將那琪官兒落腳的地方告知與他了?”
寶玉猶豫了一下,這才道:“適才長史連這條汗巾是琪官兒贈我,這等機密之事都知道,大約別的也瞞不過他,不如打發他去了,免的再說出別的事來,所以才打算將琪官兒的藏身之所說出來,只要能將他打發走就好。”
“你……”
元春心裡這個氣啊,目光四下巡視,彷彿又在找戒尺,嚇得寶玉大叫:“大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