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半個月的行軍,賈瑜率領的隊伍終於踏入了遼東的地界。
“侯爺……前方三十里便是錦州城了,咱們要入城歇歇嗎?”
蜿蜒崎嶇的官道上,謝有元詢問在一旁策馬的賈瑜。
賈瑜斜眼撇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老謝啊……我怎麼感覺這兩天你有事沒事總是圍在我身邊打轉啊?
是你那邊沒事幹還是吃的太飽,跑到我這消食來了?亦或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謝有元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侯爺確實是法眼如炬,末將確實有點小小的事情想跟您說一下。”
賈瑜環顧了一下四周,“趕緊的,說!”
“侯爺……您看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總是讓羅長春那小子當先鋒也不好,您看這回是不是也該讓末將的敢先營當一回先鋒了吧?”
羅長春是五軍營新任的總兵。
作為全京營唯一的一支全騎兵部隊,向來都是部隊的開路先鋒,這次亦不例外,但也引起了其他各營總兵的不滿。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是你的,咱們這些步卒就得跟在你屁股後面吃灰。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好處都被你包圓了,其他人還怎麼進步啊?
這不,行軍走到一半,謝有元便第一個跳了出來。
看著嘿嘿直笑的謝有元,賈瑜啞然失笑起來,“行啊……既然你這麼想當先鋒,那明天就讓你們敢先營先走吧,我讓五軍營撤下來歇息兩天,省得太累了。”
“好咧,謝侯爺!”
謝有元高興得眉花眼笑,跳上了他的戰馬,跑回去安排了。
就在謝有元高興終於輪到他們敢先營也當上一會先鋒的時候,虎賁營軍士們正排著整齊的佇列行軍。
作為只屬於賈瑜的全火器部隊,虎賁營也被公認為是京營戰鬥力最強大的部隊。
其他人搶得頭破血流的機會對於虎賁營計程車卒來說根本不屑於去搶,他們知道,他們的節度使大人是不會忘了他們的,作為最強的部隊,只有最難啃最兇殘的敵人才是他們的對手。
九月的遼東已經有了一絲涼意,但對於部隊來說,在這樣的天氣下行軍卻非常合適,這也是為什麼自古以來遊牧民族總喜歡在秋天的時候南侵。
畢竟這個時候正是秋高馬肥的時候,遊牧民族南下掠奪一兩個月,順勢帶著搶來的財物返回草原,正好囤積食物度過嚴酷的寒冬。
“嗶……嗶……嗶……”
三聲長長而又尖銳的天鵝哨在隊伍中響起,正在行軍的隊伍立刻停了下來,走了半天的火槍兵們四散開來,該拉屎撒尿的拉屎撒尿,該喝水的喝水,該休息的休息。
也有不少人坐下來後脫下腳上的靴子,兩人一組一邊嫌棄一邊幫對方挑腳上的水泡。
作為前哨第一隊的隊官,賈環自然不用像普通士卒那樣苦逼的挑著水泡。
他摘下腰間的羊皮水囊,喝了一大口水,然後跳下了戰馬,做了幾個伸展動作,讓久坐的身子得以舒緩,又在士卒中巡視了一圈後這才在一顆楊樹下坐了下來。
他從腰間掏出隨身攜帶的短銃和一塊細布開始擦拭起來。
這種短銃,是賈瑜最新制造出來並裝備虎賁營的一種單兵行動式武器,為了持續時間,賈瑜將其設計為三管模式。
每個管的口徑為十毫米,槍管長一百九十毫米,用賈瑜提供的最新的火藥配方和將粉末火藥改成顆粒火藥的威力,發射時的初速達到了三百六十多米,這已經不比後世手槍差了。
而且由於採用了自己加工的無縫鋼管,槍膛光滑且縫隙小,自然導致了閉氣性好,射程威力增加,在四十步的距離內依然擁有不小的威力,且近距離停止作用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