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人坐下後,賈母便拉著寶釵的手和他們娘倆拉起了家常。
聽得無趣的賈政則繼續問賈瑜:“三思,適才你的話還沒說完呢。
如今時局彌亂,滿朝文武人心惶惶,你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且手握精兵強將,不知你對如今局勢有何看法?”
賈瑜苦笑道:“還能如何?前些日子西寧郡王送來的十萬火急的摺子擺明了告訴聖上,指望遼東派兵馳援潼關是不可能了,想要擊退蒙古韃子只能靠自己。
所以如今潼關的戰局只能靠京營節度副使王子騰大人,此戰倘若勝了一切都好說,倘若敗了,咱們神京恐怕就得做好迎敵的準備了。”
兩人說話時並沒有避開旁人,雖然聲音不高,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
而這也引起了寶釵和姨媽的注意。
看到兩人探究的目光,賈母指了指賈瑜笑著對兩人道:“姨太太,寶丫頭,這便是我家那大丫頭的乘龍快婿賈瑜,承蒙聖上恩典,時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之職。
今兒個既然撞見了,你們認個臉也好,免得日後見了面都不認識。”
薛姨媽笑盈盈的站了起來:“原來是元春的夫婿啊,寶釵還不趕緊叫人。”
寶釵也站了起來,對賈瑜屈身行了個禮:“見過姐夫。”
賈瑜微微一笑,點點頭:“表妹免禮。”
等幾人見過禮後,賈政有些急切的問:“賢侄……你也認為大舅兄此戰不容樂觀麼?”
看到賈政如此急切,賈瑜並不奇怪。
王子騰能當上京營節度副使,賈家在身後可是使了大力的。
要是王子騰兵敗,賈家這些年的努力不僅白費,更是失去了一大外援。
況且,這些年賈政夫婦能以二房的身份行掌管榮國府之事,除了賈赦不爭氣之外,王子騰這位大舅哥的名頭也是一大原因,也難怪賈政夫婦著急了。
賈瑜想了想,“岳父大人,王副節度使此人小婿並未接觸過。
唯一一次見面還是前些日子參加朝會之時,對其人其事並不瞭解,所以小婿也無法做出任何評價。
一切只能等前線戰報傳來才知道。”
聽到這裡,賈政眉頭先是一皺,自己這位女婿話裡話外似乎對自己這位大舅哥有些不滿啊。
不過他隨後想到前些天他結婚時,王家只派了一個侄子過來道賀,賀禮也只是普普通通,也難怪自己這位女婿心生不滿了。
這時,一旁的賈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