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慶格爾泰怒了,一把抽出了腰間的彎刀指著他怒喝道:
“大夏的火器咱們又不是沒見過,能打個五六十步就已經是頂天了。
百步之外連只雞都殺不死,怎麼可能打死這麼多勇士?你莫不是貪生怕死,然後用謊話來框我?”
“大人,我真的沒有撒謊啊。”
看著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明晃晃的彎刀,顫聲道:“我身後十多人都看到了,您若是不信儘管找人來問。”
“好……這可是你說的。”
慶格爾泰招來了跟隨那名十夫長敗退下來的潰兵,經過詢問後,發現十夫長確實沒有撒謊。
聽了這些潰兵的供述,慶格爾泰這才將彎刀收了起來,對十夫長冷聲道:“看來你確實沒有撒謊,不過此番你折損了十多名勇士也是一樁不小的罪過。
待會與那些南蠻交戰時,你需得衝在最前面將功贖罪,你可願意?”
十夫長趕緊跪了下來:“多謝大人饒命之恩,小人一定將功贖罪。”
“來人……再派出三個百人隊……對前方進行搜尋,務必不能讓那些夜不收靠近咱們。”
大軍行動,最要緊的便是保密工作。
倘若一方的人數、軍陣乃至行軍路線全都被對方查探得一清二楚的話,這場仗還沒開打就已經輸三分了。
所以不管任何朝代,兩支大軍開戰前,最先接觸並廝殺的都是對方的探哨。
很快,當雙方再次行軍了二十多里地後,慶格爾泰便看到前方一里處的前方塵煙滾滾,十多支隊伍正在快速運動。
不時就有廝殺和慘叫聲響起,並不時有人員落馬。
而讓慶格爾泰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在落馬的人當中,居然大多數都是己方的探哨,這就很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蒙古人號稱是馬背上的民族那可不是吹的。
一名蒙古人,可以說從還沒出生就跟著母親在馬背上顛簸了。
出生後就更了不得了,騎馬、放牧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是所有蒙古男人的基本技能。
可現在,在一場數百人的來回撕扯中,他們居然吃虧了,這一發現不亞於壯漢被一名小孩子給揍了那樣荒唐。
不過,慶格爾泰很快又觀察到,對面的大夏軍的穿戴似乎格外精良,所有的人全都身著精甲,頭戴鐵盔。
而蒙古探哨射出的箭矢根本射不穿他們的鎧甲。
而對方的夜不收使用的火器和他以往看到的也不同,這些火銃不但射程極遠,一百多步外依然有很強的殺傷力。
蒙古探哨們一旦中槍便會落馬,基本上沒有存活的可能。
雙方交戰了大約一刻鐘後,蒙古探哨終於撐不住了,在一名百夫長的吆喝下,朝著本陣敗退下來。
看到此種情景,慶格爾泰又驚又怒,大手一揮,一支千人隊脫離大部隊開始迎了上去。
而對方的夜不收看到對方大隊人馬來襲,也沒有糾纏,為首的人打了個呼哨後,所有人開始後撤。
不僅如此,他們在撤退的時候還有時間將幾名落馬的袍澤也扶上馬一同帶回去,甚至還順手牽走了戰場上數十匹因為失去了主人而停止前進的戰馬。
看到這一幕的慶格爾泰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的他大聲喝令兩個千人隊朝著夜不收撤退的方向追去。
潼關作為天塹雖然地勢險要,但它周圍的地勢卻奇蹟般的極為平坦,這也為騎兵的運動提供了極為便利的條件。
自從接到發現敵人的報告後,賈瑜便放出了自己的無人機開始對周圍進行偵查。
由於是白天,加之天氣良好,無人機傳來的影象也極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