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大石頭終於可以挪開喘口氣。
精神緊繃之後的放鬆就是情緒失控,從路堯出事到現在,她一直忍著,告訴自己要堅強,要相信路堯,不能倒下。
而此刻,她的眼淚徹底決堤,雙手抓著路堯的手,埋頭痛哭,像個孩子。
“我以為,你要丟下我了。”姚春芽從號啕大哭到小聲抽噎,“嚇死我了路堯,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嗚嗚嗚嗚。”
路堯嘆了口氣,他想說話,可暫時發不出聲,只能用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頭,安撫著她的難過。
他想說,他又何嘗不怕呢?
他怕他真的一命嗚呼,怕她一個人會難過,這也是他第一次畏懼死亡。
以至於,當危險來臨之際,他自私地用那歹徒的身體擋住了自己。
他當時滿心的念頭都是活下去。
“咚咚咚”門口處傳來聲音。
姚春芽立馬止住了哭泣,尋聲望去竟是路堯的新同事以及從鞍城趕來的季雅婕。
“怎麼會這樣!”季雅婕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路堯床前,看到他的傷勢之後,罵了句,“這幫渾蛋玩意兒!”
她是被叫過來協助當地警方追兇的,畢竟見過那幫人的除了路堯就是她。
迎著路堯疑惑的眼神,季雅婕將調查結果告訴了他,“是仁少的報復,你放心,有我在,肯定協助京都這邊的同志將他們一網打盡。”
沒想到是港城之行留下的尾巴,路堯聽了眉頭皺起。
那幫人既然追到了這裡,就證明他周身已經不安全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猛然看向姚春芽,推了推她。
“我不走。”姚春芽聽到了季雅婕的話,也有了幾分猜測,“這是醫院,附近就是部隊駐地,安全得很,你彆著急。”
路堯一聽,才想起自己丈人的身份,都怪他昏睡太久,一時糊塗忘記了。
他拍了拍姚春芽的手,勾勾唇。
兩人看著彼此,那眼神兒都要拉絲兒了季雅婕都看不過去了,“哎呀你倆這個肉麻。”
“我們可不在這當電燈泡,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說一下情況,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吧,你好好養傷。”
路堯笑笑,擺著謝謝的口型。
季雅婕揮揮手,“咱們之間不用那套,你好好的比啥都強,我走了。”
有了季雅婕的幫助,警方僅用了一個星期,就把那幫犯罪分子一網打盡。
對方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也交代了人販子和他們是半路勾搭到一起的,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所作所為會受到制裁。
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
路堯出院後,顧家重新為姚春芽和路堯舉辦了婚禮,算是真正認可了這個女婿。
顧爸爸仍不捨得,但他也見識到了路堯對姚春芽的真心。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我把女兒交給你了。”婚禮上,顧爸爸把姚春芽的手交到了路堯手上,熱淚盈眶。
路堯也眼眶泛紅,是激動也是歡喜。
他早就想補給姚春芽一個完美的婚禮,如今雙方長輩在座,摯友夥伴亦在,幸福在此刻變得具象化。
眾人起鬨中,他深情地吻住了他心愛的新娘。
…
五年後
姚春芽拎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沒走幾步就被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攔住,這人在飛機上就一直纏著她,要追求她。
“嘿,我已經告訴你,我結婚了。”姚春芽有點生氣了。
那人還窮追不捨,“親愛的東方女人,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騙我,為了拒絕我,哦,請不要那樣,給我個機會吧。”
姚春芽覺得跟他說不通,正要叫機場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