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抹平過去,休想。
不提到罷,如今提起來,王翠芬只覺得心口發悶,呼吸有些急促,她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說道,
“梁幼生,你說了你心裡想而已。
你看不起我,認為我給你丟臉了。
我把你生出來,你就是我的義務,我把你養大培養成才,娶妻生子,我就完成任務了。
還有,你真不知道嗎?
不,你知道。
只不過針沒紮在你身上,你不疼而已。”
此時王翠芬眼淚如同大雨一般瘋狂掉落,很快她整理好情緒,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濁氣,說道,
“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帶你們去登記。”
這次梁幼生沒有反駁王翠,眼睛滿是慌張,一眨不眨的看著王翠芬,生怕她把自己扔下。
許之意在心裡嘆氣,單身帶娃的女人不好過啊!
如果孩子不理解,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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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一行人來到飯店,飯店冷清到彷彿是殯儀館,毫無聲音。
“一會兒,無論有什麼疑問,都別說話,知道嗎?”
王翠芬語氣嚴厲掃視著許之意五人,眾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有一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快步走過來,面無表情冷淡說道,
“幾位?”
“六位”
“稍等。”
然後就當著他們面玩手機,一句抱歉的話都沒有,一點也不尊重顧客,不知道顧客是上帝嘛。
而王翠芬卻習以為常,說道,
“不知還有多久?”
服務員看了一眼時間,嘆了口氣,
“還有7分半。
王姐,你也知道,規定就是規定,就必須遵守。
上一桌打起來了,警衛隊來將他們帶走了,不知他們要接受什麼懲罰?
新規說:只要客人被抓走,十五分鐘不能招攬新客人,說是怕晦氣。
哎,咱也不懂。
如今餐飲業太難做了。
你說以前,我隨便拿點預製菜輕鬆翻桌几十桌,掙的盆滿盆滿缽滿的。
如今,不但要現做,還規定每天接待客人的數量。
難啊!”
王翠芬也跟著嘆氣,自己是賣服裝的,本就不好做,如今週三週六必須放假,要不然今天就不能遇到梁幼生他們,
“哎,我也難,服裝也難做。”
“就是唄。
對了,他們是你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