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露水,下午還是不能下地幹活,他們都來到講經室,聽金有妙繼續講道德經。
金有妙說道:“第二十一章:孔德之容,惟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
這裡的意思是說,從一個點變化出千萬的這種功德,都是遵循道的規律的。道這個東西,即有即無,這裡的恍就是瞬間清晰,惚就是不能清晰,故說即有即無。從清晰到不清晰,這其中有象不會消失。從不清晰到清晰,這其中有物可以呈現。
這段話告訴我們,我們平時的見聞覺知的物件消失後,會有像種子一樣的障礙象留在道中,這個種子象也會變成物體清晰起來。
從深遠入昏暗,這其中有最純粹的本質,這個本質甚是真切,它有如同信用一般守誠的功用,或者說,從不讓人失望的功用,當用當有,即用即來。(這裡主要描述了道,性明但不可追尋,明性湛然真常,即用即有的特點)。
從古到今天,它從來沒有消失,可以叫它“不去”,來運作萬物的興衰變化。所以說,我是怎麼知道萬物興衰變化的來龍去脈的呢,就是因為道啊”。
馮妙元聽了,說道“照這麼說,我們的所見,所聽,所嘗都是種子象的障礙,前塵所留。並非物體,聲音,味道就是本存的實相。它們的本質還是清淨明瞭的妙心道體。包括愛情,嗔怨,恐懼等等都是此種障礙,前塵所留之象,並非實有。實有的唯道是真”。
金有妙說道:“是的,道本自在,恆真覺明,無所從來,亦無所去”。
金有妙繼續說道:“第二十二章: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 ﹔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 曲 則 全 」者 ,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這裡的意思是說,有彎曲才會看到全貌,有扭曲那就有捋直,有坑窪才會有盈滿,遮蔽以前的就能變成新的,擁有太少就會注重得到,擁有太多就會產生困惑。所以,聖人常以清淨心對待天下一切變化。
這段文字是告訴大家,有所執,就會痛苦,都不是好事情,都不可取。要用新的思想概念,時時遮蔽能引起苦難的舊的執念。
所以要常以清淨心對待一切,這裡的抱一,就是安住在產生我的那個根本里,即道的清淨妙心。
自己不立知見,所以能明瞭一切,不刻意立是就非,所以能彰顯本質,這兩句話的意思是告訴人們自己不偏執固有的知和是,以及妄想概念,就能真正明瞭本質。
不自己誇耀,所以能有功勞,不驕傲自大,所以能長久,這兩句還是從道的層面說明了,功和久是道本有的德和性,隱語內斂就合乎道了。
這樣的道,正因為不爭,才蘊含萬物,天下就沒有一個東西能爭過它了。古人說的彎曲才能看見全部,委曲才能擁有且保全自己,誠言不虛啊,功成也能全身而退啊”。
聽完金靈問道:“那就是說放棄自己的固有知見,比如仇恨,貪想,自以為是的愛等等,就是合道了”。金有妙繼續說道:“就是這個道理”。
金有妙繼續說道:“第二十三章: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
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這裡的意思是說,不言教命令,是符合自然道理的,這裡的希言可以多方面理解,不指手畫腳,不彰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