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杏花的香味隨處可聞。蜜蜂追逐著香味,時不時的在船頭繞飛。就這樣,他們玩了一會,各種奇遇趣事,不再詳述。
傍晚,太陽披上了彩霞,紅透了半邊的天空。河的水草裡不時的飛出幾隻蜻蜓。霞映下的空中,蚊子,飛蟲,花瓣等,更加清晰。方懷玉讓大家以此景作詩。也是為了考察金有妙以前學的如何?畢竟他也是這幾天才見金有妙,不甚熟悉。
馮妙元最是機靈的,搶著說道:“我先來”。她想了一會:說道“三月陽暖春,杏香散落花。河牛乘碧葉,坐看晚歸霞”。方懷玉一聽,說道:“很好,符合道家禪理的順其自然”。
下面他讓金有妙也做一首。金有妙想了一下,說道“有杏不是花,是花不是杏,即杏不散花,做看非是霞”。馮妙元一聽,很是震撼,只是未露形色,對這個陌生的哥哥產生了幾分敬重。她才意識到,一切因人的定義而有,而道並非是這一切,而是能定義的那個本身。立馬又說道:“說花即是花,看者就是霞,河牛不看花,落歸分無涯”。
這個詩句表達的意思,只有金有妙理解其義,其他的人也被繞了進去。但他不想搶妙元的風頭也就再沒說什麼。方懷玉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蕊兒你來”。
方祖蕊想了一下說道:“霞落臨晚色,炊煙傍人家。歸舟遠行客,逢暖數落花”。金有妙聽完她倆的詩句,才知道鹿泉學堂的正收學生,學功都很深厚。更何況她倆還比自己小兩歲。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更加應該用功。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方懷玉抽查了幾個學生做了詩,其他的也就作罷了,帶著大家回到了學堂。交代了幾句就讓大家散去了。
馮妙元回到家中,在反覆推敲今天金有妙說的禪詩。就追著哥哥問他的家庭和來歷。馮炳章大概說了他的情況,馮妙元說道:“真是可惜了”。馮炳章問道:“可惜什麼?”。馮妙元說:“他要是有一本道德經就好了,以後可以講給我聽了”。
馮炳章說:“那我也可以給你講,你為什麼唯獨看重他?”。馮妙元說道:“我只是覺得他能講的透徹而已”。忽然,馮妙元大聲喊在廚房的母親,說道:“阿母,我要把我的道德經送給有妙哥哥”。
龔映蘭聽見馮妙元喊她,立馬出來問道:“有妙哥哥是誰?”。馮炳章說道:“是我要好的同學”。馮映蘭一聽,說道:“改天讓你阿爹去學堂抄書房拿一本就是了”。馮妙元一聽,說道“阿爹啥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不行,我明天就要給他”。話說馮玄真平時在金山學堂主持一些事,在縣城家裡待的時間很少。所以馮妙元有此一說。
龔映蘭拗不過她,就說:“那明天讓你哥哥帶給他,你阿爹回來了,再給你學堂拿一本”。就這樣,馮炳章第二天把馮妙元的道德經帶給了他。
金有妙拿到書,迎面撲來淡淡的香味,封面赫然寫著“道德經”三個大字,一行小字是“馮妙元獨本”五個字,字型有力而不失靈秀。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書,他用心保護著,且不捨晝夜的研讀。不覺時間過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