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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夕南那丫頭和我提過好幾回了,說她哥找了個特別能幹的老闆娘,讓‘耕雲’起死回生了。我今早過來一看,嗬,真是這樣,這店居然住滿人了。”
袁雙謙虛笑笑。
楊父瞧著袁雙,雙眼倏地一亮,問:“小雙,要不你把叔叔的早餐店也救一救?”
袁雙想到大紅袍煮的茶葉蛋,心想這得夠嗆。
她還沒回答,楊平西就開了口,問楊父:“你不想留下過年了?”
楊父立刻收起了挖人的心,對著袁雙嘆道:“這小子,還怕我把你給搶了。”
袁雙莞爾。
這時寨子裡的木匠師傅進門找楊平西,想讓他搭把手,把剛在山上砍下的木頭搬下來。
袁雙讓楊平西去幫忙,又說:“放心吧,叔叔我會好好招待的。”
楊父接道:“你去忙吧,我和老闆娘說說話。”
楊平西看他們一眼,知道袁雙不是怯生的主,老頭兒也不會為難人,就跟著木匠師傅出門了。
楊平西走後,袁雙給楊父倒了杯水,抬眼就見他示意自己坐下。
“小雙,叔叔問你個事……”楊父看著袁雙,開口說。
對方到底是長輩,袁雙不免有些緊張,她本以為楊父會問下她的個人情況,家庭、學歷、工作經歷之類的,不成想他問的問題是——
“你覺得我投資個奶茶店怎麼樣?”
袁雙噎了下,問:“……用大紅袍?”
“還有毛尖、普洱、龍井……我之前投資的茶莊倒閉了,還有好多茶葉沒賣出去,你說我用這些茶葉做奶茶怎麼樣?”
袁雙委婉回道:“您的奶茶,一般人可喝不起。”
“那我就低價賣。”
“那不是虧了?”
楊父似是恍然,“說的也對。”
袁雙看楊父投資失敗了這麼多次,還一點教訓都沒吸取,不由問:“您怎麼這麼執著於投資呢?”
楊父笑笑,說:“退休了時間多,就想找點事做做,又不想和別的老頭兒一樣,每天遛鳥下棋,沒什麼意思。”
袁雙打趣道:“那您這消磨時間的方法可有點費錢。”
楊父應道:“可不是,十投十虧,隨了平西這小子了。”
“您隨他?”
楊父哂笑道:“論做生意,他是我前輩。”
“您摸著他過河,難怪總失敗。”袁雙說。
楊父暢快大笑,“你說得沒錯,我找錯榜樣了。”
他嘆一聲,說:“平西這人啊,逍遙自在,他這性子既不隨我,也不隨他母親,是隨了藜東南的山山水水。”
袁雙聞言微微一笑,“聽著他像是從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
“差不多。”
袁雙猜道:“您和阿姨是用放養的方式教育的他?”
“基本上是放生了。”楊父說道。
袁雙:“……”
楊父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他很小的時候,我因為研究所的工作,常年不在家,後來她母親和我離了婚,他就一直跟著他奶奶在藜東南生活。”
“我和他母親都沒怎麼教養過他,說起來慚愧,我們做父母的只是給了他一具肉身,其它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習來的。”
“他這性子,是在藜東南的山林間養出來的,不忮不求,超然自得,有時候我都羨慕他。”
袁雙會心笑了。
楊父看著袁雙,沉吟片刻後說:“不過太過自由有時候也是個缺點,平西太隨心所欲了,在他身邊,人容易患得患失,很難有安全感。”
“以前不乏有人想改變他,但是都沒能成功,你……”楊父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