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喝下湯藥的張萬森躺在床上,李鶴鳴從隨身攜帶的診療箱裡取出了一套精緻的銀針。
這套銀針還是他出師後,師父送給他的禮物,李鶴鳴一直把它當寶貝似的隨身攜帶。
只見李鶴鳴將銀針取出,消完毒後,對著張萬森的郄門、內關、太沖等幾個穴道依次扎入。
躺在床上原本有些忐忑的張萬森,只覺得一股暖流突然遊蕩在全身,他的胸口也舒服了不少。
看著一系列治療之後,父親並無異樣,張開立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這李鶴鳴大夫不愧是華聖手的弟子,剛剛自己怎麼就犯了蠢,竟然質疑起了李大夫。
好在最後自己沒有聽信那個小丫頭的話,不然真將李大夫得罪了,那他不得後悔死。
只是張開立卻不知道,李鶴鳴早已經在心裡記恨上了他們。
直到李鶴鳴拔除張萬森身上最後一根銀針時,張開立暗自長舒了口氣,露出一副放心了的樣子。
李鶴鳴見狀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內心卻止不住的鄙夷了起來。
別以為他不知道,剛剛這張家父子在聽了那臭丫頭說的一番話後,曾經也質疑過自己,呵,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張開立自然是知道李鶴鳴還有氣沒消,也是連忙一臉笑意的誇讚道:“李大夫果然不愧是華老的得意弟子,妙手回春,簡直是當世神醫啊!”
不得不說,張開立到底是生意人,一嘴的彩虹屁,把李鶴鳴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李鶴鳴倒也受用,臉上雖然沒有過多的表露出喜色,心中卻是舒暢了不少,暗想這個張開立還算是個識時務的人。
張萬森從床上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果然身上舒坦了不少,他正欲向李鶴鳴道謝,可這時,他突然覺得心口猛然一縮,全身止不住的往外冒冷汗。
張開立發現了父親的異樣,臉色驟變,急忙來到父親身邊,詢問的話還未問出口,就見張萬森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就直直往後倒去,人事不省。
張開立忙伸手扶住了父親倒下的身子,將他安置在床上,焦急的望向李鶴鳴問道:“李大夫,你趕緊看看,我父親這是怎麼了?”
此時的李鶴鳴心裡也驚恐了起來,不應該啊!一切就真如那個丫頭說的一樣!這怎麼可能!
巨大的衝擊摧毀了李鶴鳴心中的信念,將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醫術打擊了個徹底。
李鶴鳴咽了口唾沫,急忙上前為張萬森診脈,只是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不一會,他的額頭上便沁滿了汗水,瞳孔中的慌亂怎麼也掩飾不住,早已沒了醫者應有的鎮定。
他不敢說自己也沒看出張萬森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只是抖著嘴唇,沒了之前的高傲,小聲道:“張老爺子的狀況不太好,現如今只有請我師父來,或有一線希望。”
“那勞煩李大夫趕快請華老前來啊!”張開立著急的催促著。
李鶴鳴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可,可是,我師父現在,正在國外參加世界醫學交流會,恐怕沒那麼快回來……”
聽到李鶴鳴這麼說,張開立腦袋一怔,眼前一黑,全身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際,突然臉上出現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張開立激動的彈起身來,嘟囔著:“對了,那個姑娘!”
說著,他慌忙拿起手機,給保鏢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立馬被接通了。
“你們現在在哪?趕快把人帶回來!”張開立急切的命令道。
警局內,保鏢看著局長江珊正拉著白凝雨交談甚歡,面色一僵,隨後走到白凝雨身前,語氣也變得客氣了不少:“小姐,剛才我們多有得罪,請您勿怪,老闆打電話來,讓我們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