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遇的一切,基本都在他和李秋的預料之中。比如那隻蛇形妖物被誅殺以後,片刻就被巨樹的藤蔓吸食乾淨,連骨頭都一點不剩。
這些都與他們所在的門派無二。無非就是此處靈氣更濃郁了一些,樹木更大了一些而已。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
如果只是這樣,可真是讓他們失望啊。
哀嘆著,就將最後一口肉扔進嘴裡。
下一刻,酒瘦並未感覺肉進嘴裡,因為一陣風把它吹走了。
再下一刻,眾人一陣驚呼。
因為其他人的飯食,全都瞬間不翼而飛。
王鎖子樂全都執武在手。警戒非常。
半里開外,一隻碩大的銀色妖獸正狠狠地踩在一支藤蔓之上,將之踩成滿弓形狀,這才借勢倒射而回。
李秋大駭,疾聲示警道:“射。。。。。。”,
聲未落,其形已電射而來
踉蹌之下,李秋雖然躲過,卻被一道劍氣劃破肩膀,鮮血飆射而出。
一道殘影在剩餘四人剎那跳過,瞬間便是四道血霧。
李秋驚怒之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許是李秋遭受第一擊的緣故,剩下的四人雖然接連受創,卻暫時無生命之憂。
除李秋外,酒瘦便是第二個被攻擊到的,卻是反應最快的,因此受傷也是最輕,饒是如此,也讓他吃到了苦頭。
李秋說到“射”的時候,酒瘦就知道他們遭遇了射鼠,他早就知道射鼠以速度見長,而不以力為強,否則,他們焉有命在?
只是雖然知道,誰曾想到,射鼠的速度竟然誇張到了如此的地步?一個回合,五人便全部負傷。
李秋狼狽爬起,來不及說得一言,神識過處,卻見那射鼠依然踩藤滿月,勁射而來,卻更在一里開外。
絲毫不給眾人喘息時間。
李秋知道這次的攻擊蓄力更強,急召全身靈力,將青木幹激發至最強,便擋在四人前面。
只聽鐺鐺兩聲巨響,接著便是砰的一聲。
正是射鼠擊在李秋身上,李秋飛起又擊在後面的酒瘦身上,一陣金光大作,兩人齊齊撞在一株巨樹之上,巨樹咔嚓斷為兩節。
李秋與酒瘦二人,差點背過氣去,神識再掃,只見一里開外,那射鼠已然又射將過來。
此時,無論李秋還是酒瘦,氣血翻騰,體內靈力竟是不停使喚,根本喚不出來。
大驚失色之下,卻見子樂一個飛撲將兩人壓在身下,空間一陣顫抖之下,五人便失去了蹤影。
正是王鎖的隱靈幔。
射鼠激射之下,忽然失去了目標,兩隻圓圓的眼睛如人般滴溜溜轉了一圈,便張開嘴,漏出鐵鏟一般的尖牙,朝著一株巨樹噠噠的啃咬起來,頗具音律。
幾個呼吸功夫,只聽破風之聲俱起,不一會便來了不下十幾只射鼠。
十幾只妖物將方才幾人躲在的方位圍了個水洩不通,然後不停的彈射起來。
酒瘦道聲“苦也”,方才只是一隻就讓他們吃足了苦頭,十幾只射鼠,他們斷無活命的可能。
果然,在十幾只射鼠的搜尋下,很快,他們的位置便被搜尋到了。
十幾只射鼠瘋狂的彈射在陣法之上,不到一刻鐘,那顆支撐陣法的中品靈石便碎成了塵埃,五人的身形便顯現出來。
子樂是主持陣法的,陣法破,他耗費了所有的靈力,噗通一聲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