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奈何丹田之中靈力潰散的更加快速了,想來那丹丸已開始反噬了。此時再不逃走就真的死路一條。便再次施展那妖族的血遁之法逃離。
光頭男子這時才醒悟過來,急忙將七枚鎮魂釘全部激發,奈何書生早已逃遠,也不知道鎮魂釘有沒有擊中。
剛要再追,身形卻被宮裝女子死死抱住,不讓他動彈分毫。光頭男子掙脫了一會,發現無法擺脫,只得長嘆一聲,任那書生逃遠。
書生不知道逃了多久,終於來到一處高大險峻的山峰,顧不得其他,按下雲頭,來到山峰之上,此時由於接連施展血遁之術,再加上妖法反噬,他的修為已經降到了煉氣七層,書生大恨。但見他掏出一物,像是一個升斗,嘴中恨聲道:“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持此寶卷土重來。”口中唸唸有詞起來,不一會,整個人影便消失在山峰之上。
叫做廣真的光頭男子,只好帶著宮裝女子一起回宗門覆命。兩人穿過宗門的東大門,一直西行,終於來到一處險要所在,此地被一層白濛濛的霧氣籠罩,看不出其中的情形。
兩人跪了下來,隨後便見到霧氣散去,一個青衣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聽到元真稟報太乙震荒鬥沒有追回,都是由宮裝女子在其中作梗,中年男子並沒有過分責備,只是嘆了口氣道:“太乙震荒鬥本是妖族至寶,此次遺失,我只怕天下再起禍端,青木宗也會被累及啊。禍事矣,禍事矣。”
突然,他心中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急忙伸出手指掐算起來。
良久之後,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哈、哈、哈”大笑三聲,“紫氣東來,紫氣東來。青木宗興旺就在東方。好極,妙極。陰陽轉化,禍福相依,當真妙不可言吶。”說完,便踏步進入了白霧之中。
只剩下一男一女兩個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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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後,華祝國,天柱山。
盛夏時節,蟬鳴正噪。
茂密的林莽之中,一隻牛犢大小的白狼,正警惕的望著四周,鼻尖不斷地輕聲嗅著,似乎想從空氣中探查出潛藏的陰謀與危險。
然而,任憑它無論如何去嗅,去看,去聽,卻沒有發現一點食物的蹤跡。
林莽之中,除了蛇爬過樹葉的沙沙聲,便是老鼠在啃食樹根的聲音,這裡最多的聲音卻是樹稍上鳥雀的啼叫——那東西太小 ,不夠吃的。而且它也上不了樹,抓不了鳥雀。
沒有發現鹿,更沒有找到羚羊,已經奔逃了幾日的白狼,此時已經飢腸轆轆。林莽間的蟬鳴,不僅讓它煩躁,也更加的飢餓。它來到溪邊,再次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危險,這才低頭喝了兩口水,然後又抬起頭來檢視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又低下頭喝了兩口水。
喝了一肚子水的白狼,走起路來腹中“咕嚕咕嚕”作響。這聲音混雜了四周的燥熱,使它潛行的本事大打折扣。白狼只好降低了速度,壓低了身子,在林莽間緩慢穿行。
突然,一股極為刺激的血腥氣傳入了它的鼻尖,鑽入了它的腹中。片刻之間,它不斷吐出的舌頭,便有滴滴的水珠落下,而腹中則有腸鳴聲大聲的呼喊著。
壓低了身子,再壓低一點,白狼幾乎將身子貼近了地面,緩緩地朝著血腥氣的來源爬去。
一處平緩的地面上,堆滿了枯枝敗葉。在其中有兩個只有手臂粗細的深洞,血腥氣正是由此而來。
白狼臉上竟然露出擬人化的嘲諷之色:這是陷阱!它從空氣中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它用前肢輕輕的踩了上去,故意壓斷了幾根枯枝。只聽“啪”地一聲,枯枝折斷的聲音瞬間打亂了蟬鳴的節奏,蟬鳴頓時一滯。
白狼借勢猛地向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