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邊,細細翻看起《青木訣》來。直看完整本,並無特別之處,只是看到那《青木訣》只有六層,不經意的問道:“怎麼只有前六層法訣,後面三層在哪裡?”
李秋這才想起,好像後三層法訣還在儲物袋中,忙取了出來。
宮裝女子接過法訣,發現那法訣並無異常,隨手翻了一下,發現這三層法訣並不是刊印的,而是抄寫的,剛要將其遞給李秋,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將法訣細細看了好幾遍,臉上神色變了數遍,身體竟然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突然,宮裝女子忽地轉過頭來,盯住李秋,一字一頓的問道:“我且問你,給你法訣的人是不是姓楊?”
李秋一聽嚇了一跳,師叔祖一看法訣就能猜到楊老學究,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於是對宮裝女子拱手道:“實不瞞師叔祖,此人正是姓楊。”
宮裝女子身形一個踉蹌,竟似不能支撐,隨時都可能倒下,她兩眼無神,呆呆地望著虛空,彷佛受到極大的打擊般緊緊捂住胸口,喃喃自語道:“子元,是你麼,難道你竟然還沒有死?”
李秋聽得真切,聽到“子元”兩字時,忽然記起當初老學究告訴自己他有個先人,道號好像是什麼“子元真人”的,難不成師叔祖竟然認識這人?想到這些法訣都是老學究的先人傳下來的,心中更加肯定了這種推斷。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眼前的這位絕色師叔祖的年齡該有三百多歲了,而修真之人能活到三百多歲年齡的,修為至少是金丹初期。
金丹期啊,想到這裡,李秋心頭狂震,自己眼前的這位竟然是金丹期修為的前輩,兄弟幾個不知就裡還數次頂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到師叔祖失魂落魄的樣子,李秋心頭嘆氣道:不知師叔祖與那子元真人有何淵源,不管如何,只怕交情匪淺,我且告訴她事情真相吧。
當下施了一禮道:“師叔祖,您口中的子元真人已然死了有三百多年了。”
果然,宮裝女子聽到李秋所言猛地回過頭來,雙手死死扣住李秋手腕問道:“什麼,他死了三百多年?是了,算起來正好三百多年,子元,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是如何得知的,你還有什麼隱瞞,快快說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此時的宮裝女子已然動了真怒。
李秋連忙將楊老學究告訴他的和盤托出,再無一絲隱瞞。宮裝女子邊聽邊垂淚不已,直到聽完,胸口起伏不已,臉上盡是淚痕,自語道:“想不到他還有後人在此,而且就在我這天柱山下,我竟然毫不知情……如此說來,他死後就應該葬在附近才對,只要尋到李秋的師父楊老學究,就能得知一切。”
說完,再也不能按捺心中沸亂的心思,抓起李秋手臂,將李秋提留著就往外走,李秋沒想到師叔祖反應如此劇烈,竟然一刻也等不得,只好說道:“師叔祖,若要去徐家窪,還請師叔祖帶上李灼他們三個。”
於是,還在狼吞虎嚥地李灼他們幾個,嘴上還帶著飯粒地油膩,就被宮裝女子一把抓住,拖將出來,急急往徐家窪趕去。
李灼被抓住衣領,在半空中飛馳而過,看了看一臉急色的宮裝女子,卻並無第一次飛翔的激動與忐忑,他只是在想:“剛才雍容華貴知書達理,如今突然就粗暴無禮起來,女人真是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