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勁松轉過身來,見是吳習善到此,他與吳習善平素並無交集,都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卻不知為何這吳習善今日來他的碼頭要為這兩個小輩出頭。肖勁松卻是知道吳習善在萬家鎮的賢名的,平素倒也真做了不少善事,人見了都尊為吳老善人,就是他的水幫裡的手下,不少人也得過吳習善的救濟,因此倒也不敢太過惡了吳習善。
當下只見肖勁松一抱拳,衝吳習善略微施禮道:“吳老善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卻不知老善人來我水幫有何指教?”說罷讓手下趕快去搬了木凳請吳習善坐下。
吳習善不為所動,站在原地並不坐那凳子,當下回了一禮道:“不敢勞肖大幫主大駕,我今日所來,正是為了被肖大幫主所綁的兩個小子。”
那肖勁松聞聽,“哦”了一聲,抬頭望了望天,然後自顧說道:“不知這兩個小子,與吳老善人有何瓜葛交情,竟能讓老善人親自來說項。”
吳習善道:“原因無他,一來是這兩個小兄弟救了我家寶兒性命,是為有恩於我們吳家,二來是因為這兩個兄弟並他們的大哥四弟共四人,斬殺了四五十隻灰狼,斬了十里八鄉的四隻大蟲豹子,還了萬家鎮方圓幾十裡的太平,是為有恩於我們萬家鎮,有這兩個理由,由不得老夫親自來為他們兩個說項。”
“哈,哈,哈,哈”,肖勁松仰天大笑,半響而止,嗤笑道:“四個黃口小兒,四五十隻灰狼,四隻大蟲豹子,就憑他們?老太公莫不是老的糊塗了麼,誰會相信?且那兩個畜生傷了我的戈兒,此仇不能不報,將他們沉了河底已是手下留情,若是依我以前的性子,定然將這兩個賤種千刀萬剮。”說罷已是面目猙獰。
吳習善見肖勁松並不相信,也不動怒,涵養功夫了得,待那肖勁松笑夠,才慢慢說道:“令公子與這兩個小兄弟間定然有什麼誤會,且若是肖幫主不相信剛才老朽所言,不妨聽這兩個小子親口說上一說。”說罷望向李灼與王鎖,示意他們說話。
那李灼與王鎖在那裡“啊,啊,啊”使勁搖著頭,下巴卻一動也不動,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習善見此,臉色驟然一變:“肖勁松,你忒的歹毒,竟卸了兩個小娃兒的下巴,不讓他們說話。”
肖勁松冷冷一笑,哼道:“兩個娃娃兒罵罵咧咧,著實沒有教養,老夫只好卸了他們下巴,讓他們安靜一下了。”說罷語氣一轉,冷冷道:“吳習善,你我之間進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今日這兩個野種傷了我家戈兒,就是不給我肖勁松顏面,就是不給我水幫顏面,今日他兩個一定要死方解心頭之恨。”
吳習善怒道:“爾敢!”
肖勁松不屑道:“你看我敢是不敢。”當下一揮手,兩個手下各自拖起兩兄弟就往河裡扔。
吳習善此時目眥欲裂,卻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就要被扔到河裡。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噗,噗,噗,噗”四陣破風聲,接著就聽兩個手下兩聲慘叫,倒在地上,捂住自己手掌,只見鮮血從手中汩汩而出,接著兩個三丈餘高的木樁嘭的一聲斷了倒在地上,唬得周圍觀眾齊齊驚呼。
肖勁松定睛一看,竟然四枚銅錢被當做暗器射了過來,當下心中大驚:什麼高手來此踢場子,若是剛才四枚銅錢都朝自己射來,自己就算躲得過估計也是狼狽不堪,不由心中警惕大起。
抬眼望去,四周皆是密壓壓的人群,並沒有什麼人來。心中更是驚詫,若是如此,那這銅錢竟是周圍的人射來的,可是肖勁松並沒有感受到那種高手應有的氣場。
吳習善更是奇怪,為何只見暗器傷人,不見正主現身?卻不知道是哪位好漢施以援手。當下也不過多思索,連忙走上前去,要解開李灼與王鎖身上的繩索。眾幫眾被剛才的暗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