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是怎麼修習的棍法?
召喚師向來都是皮薄血脆的,體質弱些還能理解,但她又同時兼為棍修,按理來說應當也與劍修的身體素質無二吧?
劍修雖不至於和他們體修一般注重鍛體,但基礎的鍛筋煉骨是少不了的,何至於在沒有受到重傷和反噬的情況下吐血?
雖說他一直稱她為病秧子,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真的就認為她病弱得不能自理。
從其施展出來的凝實的星辰力和內勁情況來看,便可以看得出她並不像是表面那般病弱,可眼下瞧著她吐血的模樣,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肖賀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過石臺上其他選手的攻擊讓他也只沉思了一秒就回過神來,他一拳轟出,酷烈勁風向著對手直撲而去,很快就將對手的攻勢給瓦解掉。
——嗯,不過不管這病秧子體質多麼弱雞,都不可否認她是召喚與棍法雙修,實力更是不弱,甚至可以說比之金丹境界的修士來也不遑多讓。
確確實實是個強敵!
肖賀鼓了鼓臉頰,圓潤的貓眼眯了眯,心中如是想到。
反正他已經將病秧子視為自己的對手了。
隨後將視線從蘇長情身上收回,慢吞吞地眨了下眼,便巡視起如今石臺上剩下的對手。
經過先前混亂又分散的戰局,目前石臺上的人數已然少了將近一大半,從數百人銳減到眼下的幾十人,看來這一輪比鬥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稚嫩的少年那雙貓瞳在日光下泛著淡淡栗色,霞光散落在那張好似含笑的容顏上,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從石臺上那幾個金丹初期境界選手的身上掠過,這幾個人如非必要,否則不必與之對上。
畢竟對付起來太浪費精力與心神,可實際上得到的結果卻與對付其他築基期的選手一樣。
著實不划算。
不能做虧損買賣。
肖賀的確愛跟人揮拳,性子也比較瘋,但這並不代表他蠢,不然也不會被其他人罵作狗賊,故而他瞬間就在心中下了判斷。
一方石臺有十個勝出名額,他只需要拿下一個名額就行,金丹期的還是留到第二輪再對付。
這種想法與蘇長情不謀而合。
當然,這其實也是石臺上大多數弟子的想法,若非迫不得已,不然絕對不會輕易與金丹境界的選手對上,因而金丹境界的選手大多數都是穩坐釣魚臺的二輪高階局玩家,不過如果只是虛丹境界的選手,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而現在,肖賀已經把目光放在了石臺上其他築基選手的身上,他圓潤而無辜的貓瞳轉了轉,毫不掩飾地透出興致盎然的情緒,頃刻間似挑選中目標一般地氣息驟變,催動身法,如鬼魅般瞬息就來到某個選手的身後,薄而骨節修長的手指驀然收緊化拳,在其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拳轟出!
後者猛然驚覺,連忙側身,欲要躲開從右側襲來的凜冽拳風。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拳的拳速極快,幾乎用了十層力道,成功造成致命傷害,該選手光榮地被肖賀一拳給擊下了臺。
肖賀衝那個弟子露出大白牙,“走你!”
光榮被打飛下臺的選手:“……”
汝娘也,狗賊必死!
成功解決掉一個選手後,肖賀彎了彎唇,似馥郁的花香糅雜著灼烈的血氣,隱約可以窺見其中的惡劣,下一刻就將身法崔發到極致,身影如毫無規律可循的曲線,讓人難以捕捉軌跡,而後一拳又一拳的砸落在不同選手的身上,石臺上本就緊繃的戰局瞬息又被他以一舉之力攪地混亂起來。
見狀,本來穩坐釣魚臺的幾個金丹境界選手這時竟也下場了,主動攻擊起其他選手,不過卻下意識地避開了蘇長情與肖賀二人,彷彿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