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殿外,寒山一頭霧水,“他們人呢,怎麼突然就沒了?”
“應當是施展界域了吧。”
段鐵道:“人家不想讓咱們聽見,你還非得要聽,何必呢?”
寒山白了段鐵一眼,“說的和你不想聽一樣。”
商隱無奈的嘆了口氣,“行了,你們兩個老傢伙,能不能成熟一點?”
……
“這是,二位誰的界域?”
呂鍾看著眼前的景象,神色驚訝不已。
陸沉也是嘖嘖稱奇。
沒想到,小刺客的界域是這般模樣。
圓月高懸,夜色如水。
四周一片空曠孤寂,仿若身處在荒郊野嶺。
遠處還有一汪湖水,靜謐而又深邃。
“好了,這裡沒人打擾了,夫君你可以說了。”
姜月寒淡淡開口道。
呂鍾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姜密傳的界域。”
沒想到,姜月寒也已經是照景境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堂堂大燕太子,現在不過才養神境。
比不過,真比不過。
呂鍾也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最近事情多,疏於修行了!
“太子,問題的關鍵,在於你的身上。”
陸沉神色一凝,語氣嚴肅的對呂鍾說道。
“陸密傳,此話何解?”
呂鍾正色的問道。
態度也端正了起來。
“恕我直言,你太過於畏手畏腳了。”
“其實,並非是你父皇不器重你。”
“而是你害怕做錯事情。”
“不夠殺伐果斷!”
陸沉連珠帶炮的說道。
“我不殺伐果斷……”
呂鍾蹙了蹙眉頭,“陸密傳你也見到了,呂溫書我可是說殺就殺了,那上千血煞樓的人,我也是毫不留情的全部伏誅,這還不夠果斷嗎?”
“那是因為,你在東陽府動手,遠離皇庭,沒有後顧之憂,你自然就敢放開手腳去幹了!”
陸沉反問道:“太子我問你,若是在皇庭,你還敢如此做嗎?”
“我……”
呂鍾一時語塞。
倘若是在皇庭之中,她還真不敢那麼放開手腳去幹。
“為何?”
姜月寒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同樣是動手,怎麼換個地方,就……”
陸沉語氣斬釘截鐵,向姜月寒解釋道:“因為他害怕,害怕做錯事情,害怕被她父皇發現,害怕被抓到把柄!”
姜月寒眨了眨眼睛,“她怕什麼?”
“因為呂鍾,因為眼前的這位太子,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陸沉沉聲說道:“她是女兒身!”
“!!!”
呂鍾如遭雷擊,瞪大眼眸看向陸沉。
果然,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
姜密傳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會有吃醋的表現!
“然後呢?”
姜月寒不以為意,“女兒身,和她怕有什麼關係?”
“她……”
陸沉剛一開口,想要解釋。
呂鍾就無奈的嘆了口氣,接過話茬,苦笑著說道:“陸密傳說的沒錯,我是怕。”
“倘若我是個男兒身,我哪怕做錯一些事情,我也無所畏懼。”
“錯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改就是了。”
“父皇也不會說我什麼,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但我是女兒身,我怕做錯事情,被人抓住哪怕一絲一毫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