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杰再也支撐不住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少年半靠在牆上,從衣兜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菸圈。
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少年,好似是打累了,直起腰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媽的窮逼,一身全是骨頭,打的老子手痛。”
另一個少年踢了踢地上的陳杰,“喲,他媽的,還給老子裝起來了。”說著又狠狠地踢了兩腳。
靠在牆上吸菸的少年隨意的將菸頭扔在地上,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陳杰。
面露不悅,“怎麼回事?你們看看是死是活。”他爸是風源古鎮的旅遊局局長,媽媽在教育局上班,就連學校校長都要給他媽幾分面子。
他的幾個叔伯不是開公司的,就是公務員,幾個舅舅不是老師,就是在教育局工作,整個風源古鎮,就沒有他李志耀害怕的人和事。
兩個少年扯著陳杰的衣服把他拖了起來,看著緊閉雙眼面無血絲的陳杰,兩個有些害怕的鬆開了手,陳杰被重新扔到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耀哥,這都沒反應,不會是,死,死了吧!”兩人都有點害怕。
他們兩人只能算是家境較好的家庭,一個少年的爸爸是在銀行工作,媽媽就是全職的家庭主婦,另一個媽媽是開列印店的,爸爸在旅遊局工作。
兩人的家庭條件和權勢是遠遠不能和李志耀比的,兩人平時都是李志耀的狗腿子,一般看誰不順眼他們就欺負誰。
最多也就教訓一下那些不順眼的,倒沒有鬧出什麼大問題,若是真的打死了人,兩人也是害怕的。
本來陳杰在他們眼裡一直都是一個隱形人,這個人太沒有存在感了,幾人也從未注意到他。
直到高一下學期,語文老師在班上誇獎了陳杰,說他是一個刻苦的孩子,家庭條件困難,但十分好學,還寫的一手好字。
李志耀雖然為人有些跋扈,但學習成績確是不錯的。
聽見老師誇獎陳杰,他便記住了這個名字,便想去看看那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但他也沒有閒心專門跑到其他班去看,所以這事就算了,他是算了,但這兩個跟班見自己老大好像不太喜歡這個人,便專門跑到十八班為老大出氣。
當時他們也就想告誡一下陳杰,莫要太裝了。
他倆的成績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喜歡下課跑到辦公室問問題的人,這種人真他媽的裝腔作勢,是他倆最討厭的一種人。
顯然陳杰在他們眼裡就是這樣的人,於是兩人風風火火的跑到十八班,當著所有同學的面警告了陳杰一通。
十八班原本就有些同學不喜陳杰,這下子他們埋藏在心底的厭惡化為了實質,這小子又窮又裝,平時獨來獨往很是讓他們看不慣。
特別是老師還會時常誇獎他,愛學習了不起,隨時隨地的都在看書,也沒見他考個全年級第一,真的是裝的要死。
兩人走後,陳杰就被其他同學奚落了一通,給陳杰取了各種各樣難聽的外號。
但這還好,畢竟他已經習慣了。
沒多久就開始期末考試了,考試後就開始分班了,很不巧陳杰和李志耀分到了一個班。
兩個狗腿子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什麼的,反正超常發揮了,成功和自己老大分到了一個班。
新的一學期,李志耀本來已經忘記了陳杰這個人,可開學後上了一個月學,他就注意到陳杰了,第一眼他就對陳杰這個人不喜。
沒有緣由的不喜,就是看著不順眼,於是每當他路過陳杰的座位旁總要上去踹兩腳。
既然大哥不喜,兩個小弟當然也是跟著大哥學,時不時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