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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老黑命人給眾校尉們分了一些,這些校尉們嚐了嚐,果然是鹽。
好東西啊,在場的校尉們一個個呼吸急促,死死盯著尉遲老黑身後的麻袋們。
這麼上等的精鹽,要拿到長安,至少一石值萬錢!
這是大撒幣的威力,錢帛金銀動人心。
尉遲老黑滿意的看著這些校尉的表情,繼續說:“今天來的營,每營一石,你們拿回去怎麼分,本將軍不管,不過要讓每個營卒都要吃到鹽!”
讓書吏記錄,領取之後讓校尉們簽字畫押,尉遲親兵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搬運。
一個個方才還顯得虛弱的校尉們,馬上化身為悍將,扛起麻袋興沖沖就跑了,健步如飛。
尉遲老黑讓親兵抬著剩餘的食鹽,放上馬車回了城。
據說當晚天紀軍中甚為熱鬧,叫罵喊殺之聲直至半夜。
第二天,天剛亮,軍中長史和司馬就來找尉遲老黑,頗有點興師問罪的架勢。
尉遲老黑還是四平八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品著金駿眉,看都不看盧姓長史,楊姓司馬。
氣氛尷尬,盧長史實在熬不住,向尉遲老黑施禮問道:“不知尉遲將軍是何意?”
“什麼何意?”尉遲老黑頭都沒有抬,裝作不知。
不愧是久負盛名的悍將,真是難纏啊。
沒有辦法,盧長史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尉遲將軍一片好心,為軍中將士們送來食鹽,盧某替將士們先行謝過。可,您為何要厚此薄彼,只送部分營團?”
“本將軍願意!不偷不搶,本將軍自己的東西,本將軍想給誰就給誰!”
遇見如此蠻狠的將軍,怎麼辦?
確實啊,人家的東西,而且確實隸屬於天紀軍,人家拿著自己的東西,犒勞自己屬下,無可厚非。
沒有辦法,軍中已經有營嘯的趨勢,沒有得到食鹽的營團鬧將開來。
雖然大多數士卒只是私下埋怨自己營校,但有脾氣暴躁者,甚至聚眾打翻了營校。
再鬧下去,恐怕要有大亂子,沒有辦法,還得問。
“尉遲將軍直說了吧,您想怎麼樣!”楊司馬性格比較急躁,實在受不了這彎彎套套。
“你們想必也見過那鹽了,如此精鹽放到長安得值多少錢?陛下秦王賞賜與本將軍的貢品中,都未曾見過如此上等之物。本將軍見軍中手足們遭難,心中不忍,故籌措了些食鹽,以解軍中困頓。”
說到這裡尉遲老黑站起身,眼睛翻紅,揹著手,抬起頭成四十五度仰望房梁嘆道:“某十幾歲就混跡沙場,見不得這士卒受罪,某有什麼想法哪!”
盧長史和楊司馬面面相覷,不知這尉遲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尉遲老黑影帝模式上線,彷彿遭受到了什麼巨大屈辱,走回內院。
親兵給盧長史和楊司馬一人一袋鹽,說尉遲將軍悲傷過度,不能見客了。
來了一趟什麼都沒問到,兩人帶著鹽一腦門子問號回了軍營。
軍營中越鬧越大,沒領到鹽的營團越來越鬧騰,甚至發生了搶奪其他營食鹽的事情。
領了食鹽的校尉們笑呵呵看笑話,回到營中,有良心的自己留了三成,沒良心的留了一半。
反正尉遲將軍說只要士卒吃到鹽就行,又沒說多少,人又不是蝙蝠,一兩鹽都夠吃上十天了。
發財了!!!
昨日沒有去見尉遲的營校們,則是一個個垂頭喪氣,有的臉上還帶著傷。
眼巴巴等著長史和司馬帶回好訊息,結果等了半天,就見他倆帶回兩袋鹽。
昨日尉遲將軍可是每營分了一百斤,足足送了一千多斤。
人家十幾個營得了一千斤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