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跑來做什麼?
陳昀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自己好像和褚遂良這位老哥不熟。
也就是託李二鳳給自己寫過幾幅字而已,不好好的長安當京師師範大學堂的山長,卻專門跑來原州。
且不管他,陳昀看到褚遂良,大笑著迎了上去。
“褚兄,這秋後吹得都是西北風,也不知哪陣神風把您吹來了!”
褚遂良在刺史府正和李孝斌喝茶,見陳昀前來,站起身施禮。
“陳侯還是風采依舊,俊逸無比啊,怎麼不歡迎我?”
陳昀忙道:“褚兄可是書法聖手,我巴不得褚兄能長留,多寫幾幅字,好珍藏當做傳家寶。”
“陳侯還是這麼風趣!”褚遂良大笑道。
“褚兄,你我兄弟何必客氣,坐!坐!”
陳昀接過下人端來的毛巾,擦了擦手。
“不知,褚兄遠來原州,所為何事?”
陳昀開門見山,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褚遂良是來看自己。
褚遂良笑了笑說道:“都說陳侯是小武安,我倒認為陳侯是小陶朱。”
陳昀哈哈一笑,搖搖頭:“我有賢內助,都是拙荊的功勞,我就動動嘴!”
“哈哈,傳言,陳侯三位夫人各個都是女中豪傑,可見名不虛傳啊!”褚遂良恭維道。
“客氣客氣,可能老天爺眷顧我吧!喝茶喝茶!”陳昀打著哈哈,不知道褚遂良什麼意思。
褚遂良喝了一口茶,臉上帶著笑容,心裡卻思緒萬千,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昀見褚遂良不說話,也不試探了,陳昀不喜歡互相試探。
“褚兄,你似乎有心事,何不直說,你我就不必相互試探了吧!”
褚遂良見陳昀直抒胸臆,有點尷尬,為難道:“陳侯,為兄卻有事想尋求你的幫助。”
“哦?不知道陳某能幫上褚兄什麼忙?”
“我想借點錢......”褚遂良越說聲音越低。
陳昀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褚遂良大老遠跑來專門找自己借錢?
“我確實略有家資,談什麼借,褚兄拿去用便是,不知褚兄要借多少?”
褚遂良扭扭妮妮地如同大姑娘:“我想借...五十萬貫...”
“噗~”
陳昀真噴了,這位老兄還真不客氣,五十萬貫,楊志丟了生辰綱也就值十萬貫。
“褚兄你不是耍笑陳某吧!”陳昀一臉不可思地看著褚遂良。
褚遂良老臉一紅:“陳侯國庫空虛,很多州縣財政更為困難,學校建不起來啊,所以.....”
陳昀明白了,這哪是褚遂良的借錢,這明明是李二鳳的借錢。
應該是自己之前給了他一百萬貫錢,不好意思給自己繼續開口,派了屬下馬仔來了。
“褚兄,這怕不是你借錢吧?”陳昀用手指了指天。
褚遂良連忙點頭,一副你終於懂了的表情。
李孝斌站在一旁看兩人打啞謎,褚遂良開口借五十萬貫錢,也震驚了老李。
要知道,武德九年,一年的財政收入才一千萬貫。
不過陳昀接下來的話,更是李孝斌驚得目瞪口呆。
“褚兄,煩勞您帶個話,錢我可以借,不過那,各州縣的學校建造交給我可好?”
“我說浮光,你現在這麼有錢了嗎?”
李孝斌震驚的無以復加,自己這兄弟短短時間,就富可敵國了嗎?
褚遂良大喜過望:“好好,陛下說了,只要你肯借錢,別的好說。”
激動之下,褚遂良吐露了真相,果然是李二鳳借錢。
陳昀心想,這大老闆李二鳳人還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