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可能,阿瑤則是想看個新奇,新媽媽長什麼樣。
人群中有個少年郎君,耳朵上插著一個紅花,很是騷氣。
被酒色掏空的臉上,一臉戾氣,見桂辛夷跟著陳昀進了後院。
狠狠地罵道:“賤人,有你好看!”
來到後堂,陳昀翹著二郎腿,喝了口茶。
“好了,這位桂姑娘,現在沒人打擾了,說說,你來找本官所為何事?”
桂辛夷站著沒有坐下來,又對陳昀兩口子施了一禮。
“妾聞,陳侯乃是原州人?”桂辛夷沒有開門見山,試探的問道。
“是又如何?”陳昀玩味的看著桂辛夷。
桂辛夷心裡一緊,打探官員和貴族門籍可是大罪。
索性直接說了,她被陳昀的態度撥弄的很煩躁。
“我蜀中桂氏,專營食鹽,聽聞陳侯乃是原州刺史,想必知道原州雪鹽之事。”
陳昀正欲大笑,見老婆眉頭跳動,忙是躲了一些,這老婆不能要了,被自己慣壞了,回家得好好整治一番。
桂辛夷已經見到陳昀第三次做躲避的動作,心中泛起波瀾,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這權力滔天的陳侯,竟然怕夫人,而且這個夫人還不是正妻,只是一個如夫人。
桂辛夷知道陳昀已經被賜婚的事情,已經被皇家賜婚,還能這麼寵溺妾室,看來陳侯以後家宅要不寧了。
見老婆臉色恢復正常,陳昀正了正身子。
“桂姑娘,你我也不必互相試探了,這原州雪鹽,就是本侯的產業。”
“你說你來自蜀地,蜀地兩大產業,蜀錦蜀鹽,你前來問我雪鹽之事,想必你家就是做蜀鹽買賣的,不知桂姑娘想和本侯怎麼談!”
桂辛夷見陳昀直接表明態度,覺得自己這一趟冒險之棋,看來是走對了。
咬咬牙說道:“希望陳侯高抬貴手,給條迴路。”
陳昀喝了口茶,莞爾一笑:“桂姑娘,你我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大家都是開啟門做生意,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何談給條生路之說?”
“你那雪鹽比我青鹽質量好價格低,我桂氏的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境!”
“質量不好你就提高質量,價格高,你就降低價格,找我作甚?”
桂辛夷被堵得無話可說,這年輕的侯爺,看來很難對付,說話也是天衣無縫。
自家鹽質量不好,價格又高,確實和人家沒有關係。
可是......
桂辛夷畢竟是女子,被陳昀這麼一懟,又想到之前自己的艱辛,還有族人的指責,萬般委屈湧上心頭。
默默地掉起了眼淚,麴雨薇愛心氾濫,忙過去攙著桂辛夷坐到椅子上。
瞪著陳昀:“桂姑娘肯定是遇見難處了,你還這麼苦苦相逼。”
聽見麴雨薇這麼說,桂辛夷彷彿找到了知己,把自己的辛勞,以及受到的白眼,一股腦說了出來。
麴雨薇更加心疼這個和自己遭遇相似的女郎,忙給桂辛夷擦著眼淚。
陳昀一陣無奈,他見不到女人哭,也見不得老婆的白眼。
想了想說道:“也不是不能談,我可以給你雪鹽的經銷權,不過你不能在長安和隴右等地買,南方,我說的是南方,隨你買賣!”
“我桂氏需要付出什麼!”
“鹽井,你蜀中的鹽井我要五成,不過我會給你轉讓雪鹽的加工工藝!”
桂辛夷心中做著盤算,聽見雪鹽工藝,頓時有了計較。
“好,我答應陳侯!”
見桌上有個玻璃杯,陳昀拿起來,晃了晃。
“看見這個了嗎?也是我的產業,我可以把蜀中的獨家經銷權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