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船了。”楊傲天笑得滿臉開花,“都給我打起精神,這可是衛視出品的綜藝,必須好好表現。”
要擱以前,耀光絕對談不下來這些餅,但現在有了arts,一切都不一樣了。楊傲天美得簡直要冒泡,彷彿已然看到未來的星光坦途。
賀燃默默摟著速溶薑茶包,沒吭聲。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時尚資源與綜藝資源唾手可得,受點涼算什麼,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跳出來潑大家冷水。
“難受?”白深秀往他身旁湊近了些。
“還好。”賀燃搖頭,回答裡帶了點鼻音。
結果後半夜還是發起了燒。
白深秀是被一陣夢囈聲吵醒的。
連夜的行程讓所有人都格外疲憊,回到宿舍後,大家草草洗漱,迅速進入了夢鄉。
睡到一半,白深秀隱約察覺到床鋪在晃,還混雜著有些驚恐的叫嚷,賀燃睡相很好,從來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白深秀揉著眼睛爬起來,伸手一貼他的額頭,滾燙。
“賀燃,賀燃。”他試圖將人叫起來,卻被床上的人驚慌推開。
“別碰我!”
久未造訪的夢魘重新降臨,賀燃頭痛欲裂,眼前一陣陣發白,彷彿塞滿了閃光燈,“別拍了別拍我……”
“沒人拍你,你現在在宿舍呢。”莫名被推開的白深秀滿腹疑惑,依然堅持不懈地想把人拽起來,“你發燒了,起來吃退燒藥。”
上鋪的人縮回被子中,把自己捲成蠶蛹,以行動表示拒絕。白深秀頭疼地看著大號蠶寶寶,長嘆一聲,選擇下床出門倒熱水。
失去外界的騷擾源,夢魘重新裹挾賀燃意識,往深深處墜落。
“就那位,小金總的傍尖兒。”
“長得就一臉欠幹樣,真噁心。”
“滾開,我不和死gay說話。”
惡毒的話語不斷縈繞著他,除了絡繹不絕的閃光燈,上方驟然打下一束光,將他牢牢地框在光中。賀燃試圖跑出這束光,身後卻伸出無數隻手,要將他禁錮在原地,讓他暴露在鎂光燈中。
“哥?”
白深秀倒了一杯溫水回來,手裡捏著剛才在外頭翻天倒地才找到的最後幾片布洛芬。
上下鋪的設定喊人不太方便,他只好舉著杯子往上爬,鐵床咯吱咯吱得響動。上鋪的賀燃依然維持著蠶蛹形態,白深秀端著水杯無從下手。
他將水杯換到左手,努力想從軟綿綿的被窩裡找到賀燃的腦袋,可惜外殼堅挺得紋絲不動。
白深秀手都快舉酸了,無奈道:“你好歹留個口透氣啊!”
彷彿聽見了他的哀怨,蠶蛹動了動,破開一個小口。白深秀眼睛一亮,揪住小口邊緣的被褥,要把這顆固執的蘿蔔從地裡拔出。
夢中的光束開始晃動,嘩啦——兜頭一瓢熱水,徹底讓賀燃從夢魘中解脫。他睜開痠軟的眼,眼睫毛上還掛著水珠,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人。
白深秀整個人壓在他的被褥上,左手舉著空蕩蕩的水杯,一臉尷尬,“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讓他吃藥而已。
賀燃渙散的意識逐漸回籠,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