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莫急!”
雲水觀主嚥了咽口水,急忙討好地道:“方才我沒有說真話,其實孟家那小子當初沒討到半點便宜。”
“哦?你可別哄我高興,就胡亂編排。”
聽到那人聲音明顯帶了幾分滿意,雲水觀主心下更是安定了。
只要這夥人不是來幫孟家出頭的,那自己應當能平安脫險。
此刻,他已經逐漸放下戒備,開始說道:“好漢有所不知,當初那李昌安把人往道觀裡一扔,雖說後面又來過幾次,卻也沒去看孟家那小子,只租了一間禪房,說是有事與人商量。”
“商量什麼事?”晏清問。
“這我並不知道,李昌安做事小心的很,加上平日裡香客進進出出,我也沒甚留意他到底見了誰。”
說到這裡,雲水觀主又似乎帶著幾分恨意的道:“當初我也聽說過江南孟家的名頭,那李昌安就把孟家小子帶了來,我替他背了這麼大的風險,他竟一千兩就打發了,後面愣是分文不出,就要把個燙手山芋養在我的道觀裡。”
“所以,你跟李昌安計較不來,就把氣灑在孟家那小子身上?”
“正如英雄所言。”
雲水觀主點點頭,繼續說道:“只是沒過兩年,就有人來說要接了他走,那夥人看著頗為不凡,老道無法,只得忍了這口氣看著人被接走。”
聞言,晏清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看來你還有點不捨?”
“那自然是不捨。那小子眼看著長的越來越好,我本想著再過兩年好歹能賣個好價錢,結果那曉得會突然有這麼一檔子事兒。”
雲水觀主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不過好在臨走時,我還叫人假裝賊人敲斷了他的腿,也算勉強出口惡氣。”
頭上套著麻袋,雲水觀主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而一旁的孟青三人卻是早已眼寒如刀。
晏清更是緊緊攥住了刀把,似乎只待孟青一點頭,就要直接割斷了雲水觀主的喉嚨。
深吸一口氣,孟青示意繼續往下問。
“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晏清冷喝一聲,繼續問道:“你只管說那小子現在的下落就行。”
“英雄明鑑,這事兒老道是真的不知道啊。”
雲水觀主急忙掙扎,聲音急切地說:“當初那夥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善茬,孟家的事情牽連又多,我哪裡敢多問……”
還沒說完,晏清就耐不住性子,先是放下手裡的匕首,轉而左手捂住雲水觀主的口鼻,右手直接掄起拳頭就狠狠一拳捶在了他的肚子上。
“問你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說!別想著耍什麼花招!”
若不是姑娘還沒發話,若不是還要問出小少爺的下落,他此刻是恨不能活剮了這雲水觀主。
“嗚嗚嗚……嗚嗚……”
雲水觀主生生捱了這一拳,疼的厲害,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就立馬停了下來,生怕又惹著晏清,會再挨拳頭。
“這次我再給你個機會,若是再說些廢話,可別怪老子刀下不留人!”
言罷,晏清就緩緩鬆開了捂住口鼻的左手。
“救命啊!”
然而,就在此時,雲水觀主竟不知哪來的膽量,下意識的大叫一聲。
這一聲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孟青目光一冷,臉色更是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晏清則是二話不說,直接揮起拳頭就朝著雲水觀主一通猛揍,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重重的砸在雲水觀主的身上、臉上。
“你這是把我說的話當放屁呢?你以為這四周還有旁人能救你不成?”
晏清一邊打,一邊怒罵,似乎每一拳裡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