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媽也經常送魚給我們家。但是有一天,她爸媽在給客人送魚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撞死他們的,就是剛剛學會開車的牟凱,後來牟凱家為了平息此事,給了一大筆錢,還答應會給佐子最好的教育,佐子的爺爺奶奶沒有辦法,只能答應。”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佐子會成為我的同班同學,她來了,我當然很開心。但是牟凱不開心。”
“他擔心佐子會報復他,就在班上傳播佐子的謠言,還帶著全班的人孤立她。後來,牟凱懷疑我和佐子的關係,就帶著一群人圍住了我...”
“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江信鴻臉上全是淚水,看著他們,“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想死!我也沒有辦法,是牟凱逼我的,都是他!”
“我也害怕被孤立,被霸凌。我有什麼辦法?”
說到最後,江信鴻變得有些聲嘶力竭了,這瘋魔一般的樣子,看的幾人心中一陣火大。
“佐子有你這樣懦弱的朋友,真是倒了大黴!”莊如皎沒忍住,對著江信鴻揮了揮拳頭。
“還有那個歌謠是怎麼回事?牟凱說是你寫的。”黎東源想起來那個一開始就查到的線索——歌謠。
“是我寫的,但我寫的根本不是這樣。”江信鴻從身上的包裡翻出來一個本子,
“這才是我寫的,那個是被牟凱他們惡意改編的。這是我寫下來,為了懷念佐子的。”
對於原版的歌謠,阮瀾燭他們沒有看的興趣。
懷念?對自己的青梅竹馬都沒有勇氣搭救,事後還假惺惺的寫了一首歌謠懷念對方?
這也就罷了,還被加害者發現這首歌謠,自己又沒有實力儲存好歌謠,還讓死者不得安息。
說實話,阮瀾燭根本不理解為什麼要寫這首歌謠,簡直就是在雪上加霜,讓這些加害者又多了一個可以嘲笑佐子的方式。
沒有人去接江信鴻手裡的本子,就連老好人凌久時也沒有接。
因為他之前和佐子共享過記憶,他知道發生在佐子身上的事情。
那天的血真的很紅,很鮮豔,鮮豔到刺痛了他的雙眼。
所以,他不願意,也不想去翻開這所謂的原版歌謠。
“這個,你應該認識吧?”凌久時晃了晃手裡一直帶著的萬花筒。
看著熟悉的萬花筒,江信鴻微怔,顫抖著手就要去摸萬花筒。
凌久時手微微後撤了一下,江信鴻抬頭疑惑的看著凌久時,只見他眼神幽深,面色低沉的看著自己。
“佐子死後一直帶在身邊。她一直把你當作好朋友,而你....”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勇敢的去面對她,或許你還有活著的機會。躲在這裡,你的下場只會是死。”
凌久時說完,收回了手中的萬花筒。看也不看癱坐在地上的江信鴻,“我們在舊教舍等你,你自己慢慢考慮吧。”
阮瀾燭看著坐在地上的江信鴻,眼裡只剩冰冷之色,剛剛凌凌有一句話說錯了。
是一點活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舊教舍那邊,還有宋玖歡他們。他們會讓佐子明白,江信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去了,無非就是訴說心中的悔恨罷了。
看待一件惡性事件,不能只聽施暴者悔恨的話,還要看這背後受害者沁血的淚。
“我和你們去。”
幾人剛走到門邊,身後就傳來了江信鴻的聲音。
江信鴻走到了眾人身後,臉上的淚水還在,他的眼神落在了凌久時手中的萬花筒上。
既然佐子能隨身攜帶著我送給她的萬花筒,是不是說明佐子其實還念著他?他是不是可以不用死?
那個人說的對,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