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月光也穿不透。汪氏姐妹的身影逐漸被淹沒。
只有霧裡偶爾傳來的打鬥聲和液體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積攢了十多年的怨氣,汪小紀的心理早就不正常了。此時此刻也是最後一次發了狠的暴揍著不人不鬼的妹妹。
最終體力不支,大笑著似乎感受不到痛意一般,親眼看著自己的皮被剝了下來。沒有掙扎,有的只是痛快。
最後的最後,汪小紀躺在了地上,一行清淚流下,滑過血肉模糊的臉,依稀間她好像看到了從前在鄉下的日子。
雖然沒有爸媽的陪伴,但是真的很快樂,和奶奶還有小豆一起.........
奶奶....阿紀想你了.....
做人好累啊,下輩子不來了.....
去找小豆吧,跟著它混。比她早下去那麼多年,應該混出來些名堂了。到時候在下面,他倆再一起好好教訓汪小青吧。
汪小紀的身形和當初汪小青的一樣,逐漸消散了。
慢慢的,霧裡沒了動靜。
霧氣將所有的不速之客侵蝕殆盡。夜色越發深了,霧氣也越發的濃郁起來。
直到朝陽升起的時候,霧氣才逐漸消散。霧氣散去的同時,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
早晨,露水還未散去。一道身影穿過整個戲園,慢慢悠悠的走著,最終停在了一道院門前。
他手裡端著藥碗,輕輕敲響了門。
不一會,院子裡走出來一個人,開啟了門。
“哥。”
來人正是方叔。
方伯對著他點頭,側身讓他進來了。二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起走向了一個鎖著的門。
方叔從兜裡拿出一把鑰匙,開啟了鎖。
門開了,裡面是一張破舊的床,但床上沒有人。
方叔端著藥碗走了進去。
光也跟著照了進去,照亮了這個破舊的房間。
“阿青,該吃藥了。”
似乎是早已習慣,方叔只是將藥碗放到了桌子上。並不在乎有沒有人搭理他。
不一會,角落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頭發凌亂的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身上衣服雖然破舊但也還算整潔。
“....謝...”
嘶啞的聲音傳來,剛剛還滿不在意的方叔有些驚喜地抬頭,“你能說話了?”
“能........不多.....”
阿青點了點頭,藥一口悶了。
“哥,你瞧,我的藥一點也不苦。果然,藥還是有點用處的。”
方叔看著喝藥這麼利索的阿青,嗓子也恢復了些,就高興地推了推一邊站著的方伯。
方伯斜睨了一下方叔,你的藥不苦?你要不要自己去喝喝看?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呢,阿青先開口了。
“苦.....”
方叔的笑僵在了臉上,回頭看著依舊蒙著臉的阿青,看不出她的神情。
但聽得出,她是認真的。嘿!悶聲幹大事是吧,喝了藥就開始砸碗了?
方叔有些不自然的收拾好藥碗,看著站在同一陣營的倆人說道。
“良藥苦口沒聽說過嗎?我的藥雖然苦可沒想過要你們的命。不像某些人送來的藥,既苦又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