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巖庭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讓人待在相府最近切莫外出,另外!既然他們能夠查到商隊頭上,想來山上營寨也早已暴露,怕是早就被都衛司盯上了!
想要讓他們查不到本相頭上,便只能選擇一個替罪羊,將一切事情認了,否則此事不會輕易結束!”
管家聞言試探著開口:“相爺!該讓誰去做替罪羊呢?”
這一次沈巖庭沉思許久,在心裡盤算好一會這才開口:“平陽那位不是恰好在附近嗎,便只有讓他去頂罪了!
飛鴿傳書告訴他,他不會白死,本相會為他復仇!”
“是!”
管家應了一聲連忙退了出去,沈巖庭獨坐許久,不由得嘆息一聲
“本相差點陰溝翻船,這個蕭懷安到底是什麼導致你如今這般難以對付!你與你的父親越來越像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另一邊,蕭懷安等人馬不停蹄趕向京城,卻是還沒有到達京城地界,便有都衛司的人急匆匆前來彙報,說是山上營寨已經得到了訊息,竟是開始焚燒營寨,意圖消滅證據
聽到彙報吳奎頓時大怒,連忙追問道:“然後呢,人放跑了沒?”
前來報信的官差連忙說道:‘山上的兄弟見他們要跑路,於是便提前出手,將人全都拿下了!
另外,那寨主也被抓了,只是叫囂著要見大人與侯爺!’
聽到這話,吳奎與蕭懷安對視一眼,只得是調轉馬頭再度奔向那營寨
等他們趕到營寨時,天色已經漸亮
此刻的營寨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火,近半寨子被焚燒殆盡,黑煙瀰漫,嗆的人連連咳嗽
而在寨子內,數十名都衛司官差手持利刃,竟是能將上千名匠人匪盜全都控制住,不敢輕易動彈
吳奎和蕭懷安大步走了進來,饒過所有人直奔那尚且完好的木屋中
木屋內,此刻有一身著黑袍頭戴面具的人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見到有人進來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都衛司也不過如此嘛,一夜的時間被耍的團團轉,這皇帝耳目徒有虛名罷了!”
聽到這話,吳奎頓時暴怒一步上前大手死死掐住這人的脖子,怒聲呵斥道:“狗東西!老子今日說什麼也要弄死你!”
吳奎身上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那頭戴面具之人忍不住的嚥了口唾沫,但旋即再度發出冷笑聲:
“可以!你儘可以弄死我,畢竟到了這個地步,我不死都不行了!”
吳奎當即揚起碩大的拳頭就要砸落,可拳頭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中
吳奎拳頭攥的嘎吱作響,心裡憤怒到了極點,卻是隻得鬆開了手
那頭戴面具之人見到這一幕頓時露出一抹冷笑,旋即將目光看向蕭懷安
“寧安侯!你自認為自己掌握了局勢,殊不知你從未逃離他人掌心!你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