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歲時的冬天,你把我關在柴房,我差點凍死,七歲時你跟著陸崢一起拿著棍子打我,那次我的腿斷了,十二歲時,我不過是偷聽了一次私塾的課,你冷漠的看著我差點被陸崢打死,還有那麼多次的虐待捱打……”
陸大的話儼然帶上了哭腔。
雲汐靜靜聽著,心中有些不得勁兒,可這些又不是她做的,等他說完,開始了自己表演,委屈道:“那些是我做的我承認,可是我也養了毫無血緣的你們,陸崢從沒有往家裡拿過一分錢,住的房子也是我的,吃的也是我的,一筆勾銷有問題嗎?”
“我打過你們傷害過你們我可以道歉,但是從一開始我沒想過害你們,就算是我的親生兒子,不聽話也會打也會揍的,這就是窮人教育孩子的方式。”
“試想你累了一天辛辛苦苦幹活掙錢,回來聽說孩子不聽話,調皮,會怎麼辦呢?那時我不瞭解真相,和你們更沒有母子連心的感覺,指望我勞累一天回來耐心教導你們嗎?”
“我們都是受害者,我被陸崢欺騙,你們被他拐賣,這些年,我付出了勞動,為別人養孩子,也就是我心善,你去大街上問問,有誰會捨得白養別人的孩子?”
雲汐的怨氣也很大,她感覺原主怕不是個傻子哦,別人白養一個孩子都感覺吃了大虧,要死要活的,原主為別人養了五個孩子啊!全都是從嬰兒時期養大的。
農忙時給地主幹活兒賺錢,閒暇時去打零工掙錢,每天回來還會抽空刺繡掙錢,冬天會接工錢高的洗衣服的活兒補貼家用,總之哪裡有活兒就去哪裡,有時候一天要打好幾份工,努力養活一家子,回家後還要被“丈夫”挑撥離間,對孩子們大打出手……
算來算去,啥也沒撈著,還被孩子們記恨。
冤大頭不過如此。
這場陰謀裡,原主和孩子們都是輸家。
雲汐穿越來後儘量控制了脾氣,面對別人的厭惡仇視,沒有辯解沒有反抗,用行動表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其實心裡憋屈的不行。
陸大低著頭沉默良久,直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平淡如水,這才點頭答應。
“寫字據吧。”
雲汐知道對方很想弄死自己,陸二也是,至於下面三個小的,可能有大的保護,原主在家時間又不長,還沒有那麼恨原主,但肯定是恨陸崢的。
字據寫好籤字按手印,雲汐便扔進了空間,拿著鬼故事《鈴鐺》出門。
她離開家後,趙桃窈跑來喊道:“惠林坊解封了,說是虛驚一場,沒有疫病。”
陸二臉色陰沉,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桃姐姐,有沒有陸崢的訊息?”
趙桃窈瞥開眼,“暫時沒有,但是惠林坊得了訊息躲出去的人已經全都回來了,走商應該要好久,再等等吧。”
陸二好嚇人啊,嗚嗚~
陸二滿臉戾氣,“呵呵,陸崢帶走一部分人走商,剩下那麼多人得到訊息躲出去了,偏偏我們五人被陸崢打了一頓,差點死在那裡,我懷疑這就是陸崢的陰謀,騙人說惠林坊有瘟疫,讓人不敢靠近,活活熬死我們。”
“若是官府為了瘟疫不傳染出去,一把火燒了惠林坊,那我們可真是連灰都不剩下。”
陸大這兩天格外沉默,既希望自己是被拐賣的,又不想和共患難的兄弟們離別。
人生難兩全啊。
聽聞此言,雙眼猩紅,陸崢,陸崢,陸崢,他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
……
“小箏子,今個陛下翻了誰的牌子。”
“稟告娘娘,翻了婉容華的牌子。”
“又是婉容華那個狐媚子,我等不及看她死了。”
“娘娘,再等等,時機很快就會到的。”
“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