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正在凝月居睡著,就聽到外頭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
她坐起身,剛披上衣服走出,就見石榴進來。
“娘子別出去了。”
舒月有些不解道:“怎麼了?”
“外面突然闖進來個人,手中還拿著一把大刀,瞧著凶神惡煞的。”
“老爺讓奴婢過來,護著娘子,”
石榴將門關好,身子擋在門邊。
聽著外頭響起的一片哀嚎聲,她皺了下眉,身子都顫抖了下。
“爹爹和兄長!”
舒月心中擔憂,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出去就是最好的。
“娘子別怕,這可是在上京,皇城司的人聽到動靜,一定會來的。”
石榴面上露出一笑,故作鎮定的安慰了舒月一句。
誰能想到,大半夜的,能出這樣的事情。
舒月點頭,從妝匣中拿了根鋒利的簪子。
不知在這裡躲了多久,外面好似沒有聲音了。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石榴,好像沒聲音了。”
“奴婢,奴婢去看看,娘子切莫出去。”
說完,石榴開啟門走出去,舒月在凝月居里,左等右等也不見石榴回來。
寂靜的夜裡,只剩下屋簷下滴答的水聲。
冬雪消融,沒入泥土中。
舒月抿唇,握緊手中的簪子。
不多時,一道腳步聲響起,帶著幾分急切,好似在尋找什麼。
在門被開啟的那一瞬,舒月閉著眼就要刺過去。
來人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攬進懷中。
緊閉雙眼的舒月聞到了,松香的味道。
她仰頭,目光看向晏行知。
“殿,殿下?”
“這是,要跟孤同歸於盡?”
晏行知見到舒月安好,心中才鬆了口氣。
還好他來的及時。
舒月掙扎了下,從他懷中起身。
晏行知順勢鬆開他,身後的腳步聲急匆匆的,應該是舒京明他們來了。
“舒四娘子,孤又救了你一命。”
說到這裡,他輕笑出聲:“救命之恩……”
“我,我會報答殿下的。”
舒月出聲打斷他的話,救命之恩是真,就是其他的,不知是不是晏行知故意。
他這個老狐狸,太會算計。
她可不是他的對手。
“月月沒事吧?”
舒京明走過來,舒文錦和舒正禮也過來圍著舒月,關切的問了一句。
舒月搖頭:“爹,我沒事。”
她說完,舒正禮看著站在一旁的晏行知,直接跪下來。
“多謝殿下,今日要不是殿下,只怕……”
舒正禮簡直不敢繼續想,那群土匪,凶神惡煞的,可不要命。
是他一時沒察覺到,讓這人逃了出來,險些害了自己家人的性命。
晏行知面上的笑早就消散,聽到舒正禮的話出聲問:“人呢?”
舒正禮站起身,朝著外面指了下:“留了活口,在外面。”
“帶到大牢,孤親自審。”
“末將這就去辦。”
說罷,舒正禮朝著外面走去,晏行知看著被舒京明和舒文錦圍著的舒月,心中染上無端煩躁。
舒月抬眼,剛好同晏行知的眼神對上。
她有幾分慌亂的避開他的目光。
“明日學知館就能復課,四娘子記得準時來。”
晏行知的視線在舒月身上掃視過一遍。
滾燙灼熱的眼神,像是要將舒月生吞活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