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舒月練完棋,出了東宮,都沒再見到晏行知。
他果然,莫名其妙的很。
舒月攏住斗篷,帶著石榴急匆匆的回了家。
一到舒府,便見花廳裡坐了不少人。
舒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的舒霜玉。
“阿姐!”
她小跑過去,舒霜玉笑著讓她慢些。
“阿姐怎麼回來了?”
聽著舒月的話,舒霜玉拉住她的手,冰涼的手被她握住,她垂眸回道:“侯府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和世子回來看看你們。”
“聽說昨夜兇險,有沒有受傷?”
舒月身上穿著斗篷,其實在回來的路上,手中就一直捧著湯婆子。
奈何她畏寒,下了馬車,一下就涼了。
“沒有受傷,二哥來的很及時。”
其實來的更及時的,應該是晏行知。
舒月笑著對舒霜玉說了一句,坐在上頭的舒京明問了一句:“侯府的事情,都解決了?”
舒霜玉鬆開舒月的手,讓她坐到一旁。
對面的王恆先一步回道:“那婉孃的爹之前是個赤腳大夫,會一些手段,脈象是她自己改的,為的就是想留在府中。”
“我和阿玉找的大夫一時沒看出來,還是宮中的太醫看出來的。”
舒月聽著王恆的話,有些疑惑,宮中的太醫?
“那日送走大夫,恰好遇到了於太醫。”
王恆都覺得有點兒過於巧合,只不過也多虧了於太醫診脈,才揭露了婉孃的陰謀。
只是王恆和舒霜玉沒想到,即便是被揭露了真相,這婉娘都能賴在這裡不走。
還有順寧侯夫人,是非不分,非要婉娘留在身邊伺候她。
所以王恆乾脆也不管了,帶著舒霜玉直接住在了外面。
今日回舒府,就是為了報平安的。
至於今後要不要回順寧侯府,王恆是沒這個打算,要是再回去,保不準他母親又作什麼妖。
“好了,既然事情解決了,你們暫時也不打算回侯府,那便先這麼過著吧。”
舒京明說完,便讓張伯上菜,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個飯。
席上,舒京明同舒霜玉說話的時候,還提起了舒月的婚事。
“我記得,咱們舒家旁系中,有一個人叫董松波,勤學好問,也很上進。”
舒霜玉聽著舒京明的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父親這是不想讓月月高嫁,想讓她嫁一個家世清白,為人周正的好兒郎。
所以她想了想,一下便想到了董松波這個人。
之前為舒家管家的時候,舒霜玉沒少跟家族的人打交道,自然記得請。
董松波是舒家的旁支,就要依附著舒家而活。
就算將來父親告老還鄉,也自然還有大哥二哥和她護著月月。
這麼看來,嫁一個能夠拿捏得住的人,的確是百利而無一害。
“你說那個孩子啊,去年科考我倒是見過一面,人嘛,的確長得清秀,文采也算不錯。”
更重要的是,年歲和舒月相當。
舒月拿著筷子,看著自己姐姐和父親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定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的婚事?
“爹,阿姐,我還不想成婚呢。”
貪墨案還沒查清楚,晏行知也沒擺脫掉,她哪裡有心情議親。
她還怕晏行知這個閻王爺,新婚夜直接殺進來。
不,可能聽到她要定親的訊息,都能直接來逼她,然後重蹈覆轍。
想到這裡,舒月趕忙搖搖頭。
沒打消晏行知念頭前,她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