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約著要去金玉樓嚐嚐新出的菜,便看到候在學知館外的福文。
看到福文,舒月轉頭就想跑。
然而,福文眼尖,瞧見舒月,幾步上來攔住她。
“四娘子,您今日還得去練棋呢。”
福文臉上堆著笑,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舒月此時恨不得自己耳聾了。
晏行知每天很閒嗎?
為什麼總是盯著自己,還特意差福文過來催她去練棋。
她都出了學知館,練棋肯定不是在學知館的棋室了。
“蘇娘子,姚娘子,奴才差人送您二位出去。”
舒月不回話,福文轉身看著蘇酥和姚妙音說了一句,兩人看了舒月一眼。
只好點頭應下,離開了這裡。
“四娘子,殿下在東宮等您,請吧。”
福文側身讓開位置,示意舒月離開。
眼瞅著學子們陸陸續續的往外出,她深吸一口氣,朝著東宮走過去。
到了廣澤殿後,福文便停在這裡:“四娘子,您請。”
殿內燈火通明,倒不像是她之前來時,只有一盞昏黃的燈。
她抬步走進去,還在想著,該如何才能徹底擺脫了晏行知。
他現在對她的興趣,可是濃厚的很,舒月也怕做的太過,會牽連到家人。
只能對著晏行知順毛摸。
廣澤殿內明亮的燭火隨風晃悠,輕紗飛揚,將坐在軟榻上的人影襯托的有些朦朧。
他好似剛沐浴過,烏髮散落在身側,一襲玄衣,衣襟鬆散,修長如玉的手上握著一本書。
棋盤就擺在軟榻上,在他的身邊。
聽到舒月的腳步聲,晏行知抬眼,隔著那層飄揚的輕紗看向舒月。
“殿下。”
“這裡沒有殿下,只有你的先生。”
舒月聽著晏行知的這句話,俯身又喚了他一句先生。
“過來吧。”
晏行知收起手中的書,舒月猶豫了下,走上前。
輕紗被撩開,若隱若現的人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她站在晏行知一步之外的距離。
“坐。”
聽到晏行知這句,舒月回了一句:“多謝先生。”
她坐到棋盤的另一側,看著晏行知將腿收上來,曲起一條腿看著舒月。
“這兩日在家中,有練棋嗎?”
晏行知捻起一顆白棋,微微挑眉示意舒月先下黑棋。
舒月從一旁的棋簍中拿起一顆黑棋下在棋盤上。
“天元起手?”
晏行知微微皺了下眉,落下這一句,舒月趕忙拿著棋子換了個位置。
他抬頭,看著舒月:“孤還是頭一次見人,在孤的面前悔棋。”
這句話,不由得讓舒月又想起了前世同晏行知下棋時。
她下不好,每次下完就想換位置。
藉著他飲茶的功夫,偷偷悔棋,還被抓了幾次現行。
“我……”
“罷了,允你這一次。”
晏行知看著舒月眉眼染上幾分慌亂,伸手將那枚白棋落下。
“孤聽聞,四娘子有婚約了?”
他的話突兀的響起,在這有幾分寂靜的夜裡,讓舒月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是四娘子的,遠房表哥。”
棋子啪嗒一聲落在棋盤上,舒月總覺得,遠房表哥這四個字,晏行知咬的很重。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還沒定下。”
要是晏行知聽到她有婚約,總不會還能對她糾纏不休吧。
況且,這個遠房表哥,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