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
她用餘光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女子,那女子便柔柔上前。
走到舒霜玉面前,低身行禮:“妾身婉娘,見過……”
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一樣東西砸倒在地上。
舒月上前,拍了拍手道:“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婉娘捂著自己的額角,看到手掌心的血後,頓時愣住。
她不會破相了吧。
“血……”
“石榴,快帶這位娘子去包紮。”
說完,石榴便上前將婉娘拉起來,強行帶走了。
順寧侯夫人看著舒月,眼神頓時冷下來。
原本想趁著這個機會,逼迫舒霜玉喝下婉孃的妾侍茶。
等到時候自己兒子回來,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倒是不曾想,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截胡了。
舒月前世在晏行知身邊待了那麼久。
晏行知是何等心思縝密,洞察人心之人,跟著他,就算學不到十成十,也能學個三四分。
剛剛順寧侯府夫人一開口,舒月就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所以這才拿了書去砸婉娘。
“親家,不是我說,這女娘怎可這般嬌慣,毫無規矩,倒是讓人看了笑話。”
順寧侯夫人的話語中滿是嘲諷。
舒霜玉起身將舒月護在身後道:“婆母若是今日來逼我給世子納妾,我還是那句話,世子應允,我不會多說一句。”
“胡鬧!恆兒一個大男人,在外建功立業,豈是要被後宅這些事情耽擱的?”
順寧侯府夫人一拍桌子,便要拿婆母姿態。
舒京明的眼神染上些許霜寒,沉聲說道:“侯夫人好大的威風,跑到我的府上,威脅我的女兒。”
他摸了下鬍子,嗤笑一聲。
舒京明寒門出身,一不靠岳家提攜,二不結黨營私。
走到如今戶部尚書的位置,全憑自己的本事。
他信奉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但唯獨,他的兒女,是他的底線。
更別提,舒霜玉和舒月是他放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舒尚書,出嫁從夫,你女兒不能生養,恆兒又是我侯府獨苗,總不能叫我侯府自此無後,斷了香火吧。”
聽到這話,舒霜玉的眼中劃過幾分落寞。
舒月看著姐姐的神色,越發心疼。
“大夫只是說,極難有孕,又不是不能生養,況且世子未歸,侯夫人如此急匆匆……”
她頓了下,走到舒霜玉面前,上下打量了下侯府人,哂笑道:“莫非,世子壓根兒就不想納妾,是侯夫人擅作主張?”
舒月的話一下便踩到了順寧侯夫人的尾巴。
她揚手便要去打,還好舒月躲的及時,沒被打到。
只是臉上卻被順寧侯府的指甲劃到,留下三道血痕。
“你!”
“夠了!我要跟王恆和離!”
舒京明急忙走過來看著舒月臉上的傷痕。
舒霜玉看著妹妹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受傷,再也忍不住的說了這句。
“既然我無法生養,那我願意同世子和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就算要納多少妾,都無人管他,順寧侯夫人,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