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剛剛踏出村口之際,晏行知敏銳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不遠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負責在此處盯梢的黑衣人。
眼看那名黑衣人即將轉過頭來,晏行知來不及多想,迅速出手扣住舒月的頭部。
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別看。”
緊接著,他動作敏捷地帶舒月閃身躲進了旁邊茂密的灌木叢中。
藏身於灌木叢中的晏行知和舒月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晏行知心中暗自懊惱,若不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傷尚未痊癒,影響了身手發揮,以他往日的實力,早就帶著舒月毫不猶豫地衝出去與這些刺客一決高下了。
正當兩人屏氣凝神之時,舒月卻忽然發出一聲驚呼:“等等,那不是,柱子嗎?!”
舒月瞪大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手提燈籠、獨自走在黑夜之中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身形單薄得如同風中殘燭,彷彿一陣寒風颳過,就能將他輕易地吹倒在地。
與此同時,遠處的黑衣人已經緩緩轉過身來。
眼看著他就要注意到藏身於柱子後的兩人,說時遲那時快,晏行知眼疾手快地一把將柱子拉入了旁邊的草叢裡。
剎那間,燈籠裡的燭光也被寒風吹滅,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黑衣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異樣的動靜,不禁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朝著這邊緩步走來。
舒月見狀,連忙伸手捂住柱子的嘴巴,生怕他一不小心弄出聲響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三個人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緊張地等待著黑衣人檢查完畢離開這裡。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黑衣人的長劍無情地劃過草叢,帶起一陣葉片嘩啦啦作響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心想這下恐怕要被發現了。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渾身髒兮兮的野貓從旁邊猛地竄了出來,嘴裡還嗷嗷叫著朝著外面飛奔而去。
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目光隨即追隨著那隻野貓遠去。
待確認只是虛驚一場後,他這才收起長劍,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漸漸地,黑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直到確定黑衣人已經走遠,舒月這才如釋重負般鬆開了捂著柱子嘴巴的手。
她輕呼一口氣,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來了?”
緊接著,便聽到柱子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出來給你們……送……送東西。”
說完,只見柱子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
那瓷瓶被他緊緊地握在手心裡,彷彿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還未等瓶子開啟,眾人便已經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金創藥味道撲鼻而來。
站在一旁的舒月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動之情。
她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柱子的頭頂,輕聲說道:“告訴姐姐,你家在哪裡?我們好送你回家去。”
然而,當柱子聽到舒月這句話時,他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嘴裡喃喃道:“不……不要……”
看到柱子如此反應,舒月不由得感到有些詫異和疑惑。
她微微皺起眉頭,追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早點回到家中與親人團聚嗎?”
可是,任憑舒月如何詢問,柱子始終緊閉雙唇,不再多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站在旁邊觀察著一切的晏行知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打破了夜空中的寂靜:“他家離這裡並不遠。”
聽到這話,舒月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