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經歷過一世,想的就會多一些,所以聽完舒文錦的話後,就開始思考。
但舒文錦不知道她已經是重活一世的人,所以自然是將她當做孩子來對待。
大人之間的事情,舒月跟著瞎摻和什麼。
褚玉茹是要嫁給他的。
“對了,月月,今年學知館放寒假,爹想讓你去淮陽陪外祖父。”
兩人坐下後,舒文錦看著舒月說了這句。
聽到這話,舒月歪頭:“爹爹怎麼想讓我去淮陽?”
雖說淮陽距離上京也不算遠,但是這一來一回,也要好久,怕是要過完整個寒假才能回來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外祖父,你就不想他老人家?”
舒文錦伸手給舒月剝了個橘子,甘甜的蜜桔吃起來甜滋滋的,讓舒月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當然想外祖父了,自從外祖母去世,都好久沒見到外祖父了。”
他們的外祖母是前些年得病走的,舒京明帶著他們去淮陽奔喪時,舒月的外祖父陸陽明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整日裡出去遛鳥,喝茶,去書肆看書,就同平日裡一樣。
可舒京明他們都知道,一個人越是難過,越會隱藏自己。
外祖父和外祖母風風雨雨大半輩子,兩人都到了這般年紀,是最受不得離別之人。
奈何命運總是愛捉弄人,偏偏要將一對恩愛夫妻給拆散。
當時舒文錦本打算留在淮陽照顧陸陽明一段時日。
可陸陽明誰也不要,還說讓他們不要待在淮陽管束他。
那姿態瀟灑的,根本不像是剛經歷過悲喜之人。
舒月私底下看到的,外祖父總是對著外祖母曾經種下的那棵石榴樹絮絮叨叨。
一說便能說上一個時辰。
沒人比他心中更苦楚了。
舒月能去淮陽陪外祖父,舒文錦他們卻是去不了。
畢竟舒月一個寒假能有一月多,但舒京明,舒文錦和舒正禮官職在身,也只有臨近除夕那幾日才得空。
而舒霜玉呢,已經成婚,如今肚子裡還有了個孩子,更是不能折騰。
“正好去淮陽散散心,瞧你在宮中待的這段日子,都憔悴了。”
舒文錦有些心疼的說了句,舒月笑著點頭。
“希望到時候我從淮陽回來,能聽到大哥的好訊息,比如,定親。”
“你這丫頭,沒大沒小。”
舒文錦伸手揉她的頭,將她的頭揉的更亂了。
惹得舒月又是一陣哀嚎。
晚上舒京明回來,舒月便同他說了要去淮陽的事情。
舒京明愣了下,忽而想到那日在東宮時,同晏行知的一番對話。
“好,到時,讓你二哥送你去吧。”
“爹,您最近怎麼總是愁眉不展的?可是朝中出了什麼事情?”
舒月坐在舒京明身邊,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很少見到舒京明這般愁眉不展的樣子,難道,戶部又出什麼事了?
還是說,張威的事情沒能解決?
亦或者,她做出的這些事情,改變了某些事情的發展?
舒月的腦子中在不斷的想著這些事情,嚇得她臉色都白了些。
“你就不能盼你爹點兒好?”
舒京明嘆了口氣,笑了下,哪有閨女天天想著家裡出事的。
“這不是您表情太過嚴肅,我心中也有些不安嘛。”
“有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你這孩子,怎麼在宮中學了一段時日,反倒是越發心思沉起來?”
聽到舒京明這麼說,舒月低下頭去,生怕舒京明察覺到什麼。
“這說